皇帝聽見抱樸子的話,立刻興致盎然的安排兩人去討論醫理。
郭薔雖然不明白抱樸子為什么主動要找自己,但是皇帝的命令不能拒絕,她干脆跟著抱樸子走了出去。
帶路的小太監詢問郭薔:"郡主,可要去御花園逛逛?"
"日頭正曬,就不去御花園了,就去偏殿坐坐吧。"
郭薔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并沒有盯著大太陽再去跟抱樸子勾心斗角的想法。
抱樸子也沒有說話,只是笑,小太監干脆就領著郭薔和抱樸子去了偏殿。
隨行的宮女替兩人端來茶盞,然后就退下站在不遠處當木頭人。
郭薔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并沒有率先開口講話。
抱樸子訕笑著,望著郭薔道:"郡主或許已經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國師再說什么?"
郭薔捻著茶蓋的手一頓,隨后若無其事的將蓋子合上,只是望著抱樸子淡淡的笑。
"郡主容稟,當時若不是給陛下用一些猛藥,可能就止不住陛下的頭疼,郡主也擅長醫理,應當明白這些的。"
抱樸子臉上的笑容變了,望著郭薔的眼神中充滿了真誠。
郭薔卻只覺得好笑,這抱樸子又在跟她耍什么心眼呢。
"國師說笑了,國師妙手回春,本郡主都治不了的病,國師一粒丸藥就能治好,哪里需要本郡主多話。"
"郡主這話臣萬萬不敢當,只是郡主一直被封為第一神醫,臣怕上次的事有礙郡主威名。"
抱樸子望著郭薔,一雙小眼睛里的情緒,郭薔看不懂。
只覺得對方的話仿佛刻意在挑釁自己一般,她笑了笑,將茶盞擱在桌案上,對抱樸子道:"國師怎么會這么想,無論國師與我,難道就真的擔得起深意的稱號?"
"世人對神醫的認知恐怕與你我不一樣,難道國師真的能生白肉活死人不成?"
"所以國師還是不要多想了。"
郭薔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并沒有在意抱樸子對自己兩三句的挑釁。
反倒是抱樸子看著郭薔,倒是揣摩不透對方在想什么了。
不過郭薔對自己這么警惕,說不定他算計鄭家姑娘的侍寢給,郭薔已經知道了。
抱樸子臉上維持著淡淡的笑容,和郭薔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半分真話都沒跟對方說過。
在偏殿里坐了沒多久,皇后要離開了,差人來請郭薔,郭薔站起身來,對抱樸子道:"國師,皇后娘娘招本郡主過去,就不陪國師了。"
"郡主請。"
抱樸子站起來,向郭薔行了一禮。
別管現在皇帝對抱樸子有多看重,到底郭薔是有封號的郡主,地位天然比抱樸子高一截。
邁著不急不緩的步伐走出偏殿的門,皇后的鳳駕就在御書房外,郭薔跟在鳳駕旁。
這宮里除了皇帝太后和皇后,其他人除非特許,都只能用走的。
"抱樸子跟你說了些什么?"
"娘娘,抱樸子只是跟臣女討論了幾句醫理。"
"哦是嗎?皇上現在寵信這位國師,你暫且避開他的鋒芒,不要過多的跟他接觸,免得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