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一肚子的疑惑,郭薔走進乾清宮里,皇帝正在蓉兒的服侍下起身,于是她站在外間等著。
過了一會兒終于看見皇帝和蓉兒的身影走了出來。
郭薔抬頭,與蓉兒交換了一個眼神。
"陛下,小心些。"
蓉兒伺候了皇帝一晚上,眼底有些淤青,面容也甚是疲倦。
皇帝一向喜愛這個妃子,忍不住拍了拍蓉兒的手,深情說道:"勞累愛妃了。"
"侍奉皇上本就是臣妾的本份,不敢言累,陛下快坐下。"
蓉兒柔柔的聲音想起,絕色容顏并不因眼底的淤青而顯得憔悴,倒是顯出一些柔弱的氣質,令人疼惜。
皇帝自然不能免俗,再次心疼的拍了拍蓉兒的手,在龍椅上坐下。
"給皇上請安。"
郭薔屈膝行禮。
"樂安來了,免禮。"
皇帝的思緒從蓉兒身上轉移到了郭薔的身上。
他看著兩人,雖然身上不適,還是很給面子的笑了笑,畢竟蓉兒是他的愛妃,郭薔也能算他半個疼愛的女兒。
"皇上,臣女給皇后娘娘針灸的時候聽說昨夜皇上病發了,所以特意來拜訪陛下,也想再為陛下診治一番。"
郭薔站在殿中,道出了自己的來意。
皇帝恍然大悟,眼中閃過滿意的情緒,對郭薔道:"只是上次樂安交給院判的那一套針灸療法,這次朕受了,卻不起作用了。"
"陛下,臣女回家之后徹夜研讀母親留下來的醫術,又找出了一套能抑制陛下頭疼的法子,還請陛下一試。"
郭薔只看皇帝青白的臉色,便能明白,這次國師的藥也只是堪堪止住皇帝的頭疼。
若是再往后,恐怕只有讓國師加大藥量這一條路了。
她回家翻閱許多的醫術,到底是沒找到徹底根治皇帝頭疾的辦法,只找到了抑制頭疼發作的方法。
皇帝也明白,國師的藥已經不太起作用了,不知是不是這段時間用得多了。
反正讓郭薔試一試也不會出什么問題。
他坐在龍椅上,看著郭薔,緩緩的點了點頭。
郭薔松了口氣,站起身,將醫藥箱放在桌子上,洪安自發的來給她打下手。
在二人的操作下,郭薔一針一針扎在皇帝的腦袋上。
皇帝雖然覺得銀針刺破頭皮的一瞬間很疼,但是隨著郭薔捻轉銀針尾部,穴位處傳來酸痛的感覺之后,漸漸的,腦海中的疼痛便消失了。
到最后,只覺得有一些腦子里漲漲的。
郭薔臉色凝重,手指捏著銀針,全神貫注,洪安和蓉兒在一旁,也跟著緊張起來。
終于,施針完成,郭薔松了口氣。
給皇帝扎針比給皇后扎針困難多了,這可是在腦袋上下針,一個不注意,皇帝指不定就能痛的跳起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要是給皇帝扎壞了,云家明天就能被拉出去咔擦了。
"郡主,陛下怎么樣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