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武定侯子嗣單薄,膝下只有這一個女兒。
雖說如今民風開放,提倡男女平等,甚至鼓勵招贅、立女戶。
但傳宗接代,還是不少人心里的想法。
即便郭薔身為當初提出男女平等的楊薔兒的女兒,也難免為武定侯此舉咂舌一番。
而為了褒獎武定侯這一決斷,皇帝也十分果斷,當場封文鳶為郡主。
不過和郭薔的樂安郡主不同,文鳶的郡主雖然比縣主等等要高去不少,也是名副其實的郡主,卻并無封號,也無封地。
只是一個示恩的賞賜罷了。
但怎么說都是名正言順的郡主不是。
郭薔和對方對上目光,眾目睽睽之下也只好行了個平輩禮。
她身為樂安郡主多少雙眼睛盯著,對文鳶露出個冷臉來,指不定明天就有樂安郡主嫉妒文鳶郡主的消息傳出去。
文鳶一笑,倒是熱情,主動走上前來:"見過樂安郡主。樂安郡主可是在找什么人?"
加上玉沁郡主,三個郡主站在這,眾人想不看都難。
郭薔也沒法說自己在找廣寧伯三女,只好笑了笑:"沒找什么,看看誰來了。"
文鳶轉了轉眼珠,也不知在想什么。
"既然如此,我與二位同行登山,如何?"
郭薔和玉沁對視一眼,沒法拒絕,便答應了下來。
多個人而已,不礙事的。
反正她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代表了八皇子,讓一個老派忠臣之女知道自己和廣寧伯府來往,沒什么大不了的。
換句話說,真正的這一圈的人,誰的小動作能瞞得住誰啊。
不過是想在其他權貴面前掩人耳目罷了。
郭薔不喜張揚,更喜歡悶聲做大事。
三人就此便同行上山,走了一段路之后,后面的貴女漸漸落下了。
民風遺留在此,受老一輩影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還是多的。
哪像郭薔他們幾個,見到家人的日子都是少,見了天的往外跑。
嚴瀟瀟卻是不同,雖為女流,也是打小練武的,別人落下了,她卻追了上來。
嚴瀟瀟氣喘吁吁地跑到郭薔幾人身邊,眼睛亮亮的。
"見過樂安郡主,玉沁郡主,文鳶郡主!"
玉沁笑著朝她頷首:"免禮了,嚴瀟瀟,咱們兩個見面的次數可不多。"
嚴瀟瀟知道郭薔要給自己引薦那位落落大方貴女標桿的郡主,倒也不生疏,抿著嘴在一旁傻樂。
郭薔見狀笑道:"以后多著呢,咱們走吧。"
文鳶掃了三人一眼,邊走邊說:"我沒想到你們倒是熟絡。"
嚴瀟瀟和文鳶都是將門之女,相較之下兩人也算是熟稔,便接話道:"我心里一直敬仰兩位郡主呢。"
四個關系不差的女孩,尤其是文鳶還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當即故意鬧起來,故作吃味道:"你我相識多年,倒是和那二位熟悉了。"
郭薔笑瞇瞇道:"文鳶若是想和我熟絡,倒也好呀。"
這句話就別有意味了,廣寧伯三女和八皇子板上釘釘的未婚妻走得近是什么意思,懂的都懂。
如今到了文鳶頭上嘛。
文鳶打了個冷顫,這樂安郡主夠猛的,不動聲色的就想把她騙過去。
文鳶砸了咂嘴:"我和樂安郡主現在還不算熟絡嗎?"
沒法更熟了啊姐,再熟下去我家兵馬就要投靠你家八皇子了。
郭薔淡笑一聲,不置可否。
四女走著走著,邊上草叢忽然動了動。
郭薔下意識眉毛一挑。
這山里出個蛇啊野狗啊什么的可不意外。
侍衛前面一批后面一批,郭薔不喜歡和密友相處的時候還有人緊跟著,便命他們走的稍遠一些,想要趕過來,怎么也得有一會的時間,萬一竄出來什么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