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在京中傳播疫情,意圖陷害當朝皇子皇后和郡主,這哪一條不夠砍你頭的!"
皇帝一邊呵斥,伸手一拍桌子:"如今還膽敢當著朕的面繼續誣蔑郡主與其亡母!"
賢妃跪趴在地,一言不發。
不止是認了,還是心中不忿。
皇帝沉默了一會,方才開口:"你還有話可說?"
"我輸的不服氣!"賢妃道。
皇帝都被賢妃這幅樣子給氣樂了。
冷笑了兩聲,才重新開口道:"念你生兒育女有功,大皇子為朕鎮守邊疆多年,凝靜郡主遠去蠻夷和親,朕如今也可給你個體面。"
"我不要這體面!"賢妃顯然已是孤注一擲:"陛下今日賜我一死,就不怕抱樸子以后再無力為陛下呈上丹藥嗎!"
郭薔瞳孔微凝,要知道,抱樸子可是賢妃和大皇子的底牌。
他日就算賢妃死了,大皇子也能繼續用。
很明顯,賢妃覺得自己活著,比抱樸子更有用。
所以現在毫不猶豫,舍棄了抱樸子,將其供出。
皇帝臉色沉沉:"你終于承認抱樸子是你的人了?"
賢妃并沒有否認。
皇帝反問道:"你真以為,一個江湖術士能徹底拿捏住朕?!"
郭薔其實還真怕,賢妃到死也不肯言明抱樸子的身份。
那無疑是麻煩事一樁。
現在賢妃言明,事情倒是好辦多了。
郭薔接住皇帝的話:"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你謀害陛下了?"
"我沒有害他!"賢妃當即矢口否認。
要知道,宮妃膽敢謀害陛下的話,就連皇子也要受到牽連!
而賢妃只是抱樸子做的事情,和直接謀害皇帝,沒有任何區別。
或許有,只是區別在承認與否。
郭薔瞇了瞇眼。
但不管怎么說,這些都不重要了。
郭薔輕喃了一聲:"烏木草。"
"什么?"賢妃一愣。
"烏木草,就是抱樸子丹藥當中,讓陛下上癮的成分。"郭薔淡淡道:"賢妃娘娘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賢妃徹底矢口否認自己之前說過的話:"我怎么會知道這些!"
皇帝聽得頭疼,心知肚明賢妃在絕望之下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當然,一部分說的是真的。
胡言亂語,只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行。
"夠了!"皇帝猛然喝道:"朕念著與老大的父子之情,你若是自我了斷,朕不會罰他。"
"從此以后,就讓老大記到皇后名下。"
賢妃沉默著沒有說話。
皇帝煩的厲害,揉了揉眉心:"洪安,叫人拖下去!賜白綾!"
洪安忙不迭出去,叫人把賢妃帶走后,自己也跟著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皇帝和郭薔兩人。
郭薔悄然走上前去,按揉著皇帝的太陽穴:"父皇可傷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