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懷疑面前的小廝,在隱瞞什么。
難不成對方受了什么人的指示,故意隱瞞不報,想要在武試上通過張若辰的失誤攪局?
而小廝見了郭薔這幅架勢,膽都要嚇破了。
要知道,這可是當朝的樂安郡主,皇帝最寵愛的郡主!
自己伺候的是大皇子,也聽到不少宮里的消息,聽說私底下,那兩位都是父女相稱的!
一件件重任皇帝都交給樂安郡主,自己要是在今天惹惱了樂安郡主,回頭不得掉腦袋?
小廝越想越害怕,一哆嗦,就把實話說出來了。
"郡郡郡、郡主,不不是奴才敢為難郡主,是大殿下這幾日心情郁郁,終日飲酒,現,現在又醉了……"
郭薔差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大皇子怎么了?"
小廝怯怯:"大殿下醉了。"
郭薔的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是該相信還是不相信。
不相信吧,張若辰畢竟剛剛失去母妃。
相信吧……
郭薔不愿意相信!
武試快到,所有的考官已經敲定,張若辰這個時候給她酗酒?
這哪行?
郭薔差點當場要擼袖子,掐掐手心才克制,努力壓下怒火:"無妨,大殿下待我如同親妹,讓我去看看這個兄長也無妨。"
其實這不過是個借口,最多最多就是皇帝之前囑咐要將大皇子改到皇后名下,不做抱罪而死的罪妃之子,并且囑咐郭薔,把張若辰當成真真的大兄長去對待。
實際上,兩人私下相交甚少。
此刻郭薔只是隨口胡謅。
小廝卻松了一口氣,覺得既然是這樣,就算大殿下真的在郡主面前失儀,郡主也不會發火什么的。
小廝頗為放心地帶著郭薔來到了張若辰臥房門口。
到了這,小廝也不敢進了,垂眉斂目:"郡主,就是這了。"
郭薔點點頭,她今日帶了一個宮女和一個小太監,也不算孤男寡女獨處。
郭薔推開房門,差點被一股酒味沖到,頓時氣的想要炸毛。
"大皇子殿下!"郭薔強壓著怒火,低吼了一聲。
張若辰束發凌亂松散,搭在背上,穿著一身素衣,隱約有幾分病懨懨的架勢。
他一張臉同時繼承了皇帝的英氣和賢妃的恬淡,平日里形如猛虎,這樣伏在桌上露出半張臉,身上顏色寡淡,倒也頗有幾分凄楚美男的意味在。
只不過這墮落紈绔的姿態,郭薔欣賞不來。
郭薔咬了咬牙,讓身旁的太監去門口看守,不讓人靠近,同時開著門透風。
緊接著,郭薔走近張若辰。
"大皇子殿下。"郭薔面無表情地又喚了一聲。
張若辰這才有了反應,迷糊糊眼瞳半睜,露出一雙瞳色很淺的眼來,像皇帝,也像張良。
郭薔平白心軟了幾聲,嘆了口氣:"我今日有事相商,大皇子早應知道,為何把自己喝成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張若辰強撐著自己起身,眼簾半闔:"少飲一些……沒醉。"
這哪是一副沒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