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從郭薔手里握了點權利之后,不是扶持和自己親近的幾個武官,就是忙著幫女官打點上下。
好處可一點都沒給親爹記著。
這到如今,不是朝著她發火了嗎。
郭薔一臉淡定,絲毫沒有想要搭理云文山的意思。
下一刻,老祖母皺起眉來:"好了!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朝她發什么火?"
"再說,你還知道孩子現在是郡主了,還說這些!"
云文山聽著自己老母拿女兒的身份去壓自己,心下更是不爽,冷哼了幾聲,確實什么話也不好說了,只能老老實實閉上嘴。
郭薔樂得清靜,乘上了去往云府的馬車。
到了云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泛黑了,云小夏和云明澤都在門口等著,看見郭薔回來,兩個人都樂得不行,口里叫著大姐就過去了。
云明澤和郭薔撞了個滿懷:"大姐!"
聲音聽得郭薔都是一愣。
明澤現在是徹徹底底的大孩子了,聲音沙啞低沉,不像小時候脆生生還有點嬌,個頭也與她平齊,眉目清朗,一身居家的灰衣,怎么看也是個翩翩少年郎。
才一年的光景,怎么看也不像是當初那個跟屁蟲弟弟了。
"云明澤!"云小夏怒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松開大姐!"
"不松!"云明澤放大音量之后嗓音沙啞,真像個公鴨子似的:"你就是想和我搶大姐!"
"臭明澤,我還是你姐呢,你姐讓你松開大姐聽見沒?!"
"好了好了。"還沒等進門呢,這姐弟倆就跟冤家似的,郭薔有些哭笑不得:"你們兩個別爭了,先進去吧。"
"明澤,你二姐說的沒錯,男女授受不親,快放開,讓外人看去像什么話。"
云明澤哼了兩聲,這才松開郭薔,眼巴巴地看著云小夏挽著郭薔的手,跟在身后進去了。
聽說郡主要回來,下人早就準備好了,房間院子重新打掃了一遍,廳里準備的是郡主之前愛喝的茶水點心。
云小夏親親熱熱地拉著郭薔的手讓郭薔坐下,口中迫不及待地問道:"姐,官試是不是要開始了?"
郭薔笑著點頭:"年前的功夫,等不及了?書背的怎么樣?"
官試,是大歷國向來就有的規矩。
說是追求平等,但階級特權從來都是避不開的。
寒門子弟想要走上仕途,童試鄉試一路上去,等到真考取功名的時候,再怎么青年才俊,也將近而立了。
但官試不同,官試是針對這些官家弟子的考試,通過了便可在官場上有一席之地。
第一批女官的測試點,自然也在這里。
云小夏有些驕傲道:"大姐,我這段時間都沒怎么出去,天天在家里看書,準備的可好呢,不信你考我!"
郭薔笑笑,真考起云小夏來:"前些日子溪州大水,因嬋娟糧行有存糧才逃過一劫,你來說說,如果嬋娟糧行沒有囤糧,該如何處理?"
云小夏轉了轉眼珠,思索了一會道:"嬋娟糧行若是沒有,其他糧行也定有存糧。"
"水患發生第一時間,就以官府名義,管制這些糧食,以素日價格購買部分糧食用于賑災,然后向朝廷匯報,等待朝廷支援。"
郭薔點點頭:"溪州的水患不算嚴重,你這也算是可行。"
"明澤覺得呢?"
被大姐點名,明澤也不覺得突兀,不假思索道:"溪州人以打獵為生,比起糧食來,溪州更多的是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