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別走啊,沒有玉石寶珠,要不然玉玨墜子也可以啊,我不嫌棄的。”
郭薔一壁說,一壁撫掌大笑,拿著自己的書出了門,瞧著高竹文火燒屁股一般急沖沖逃走的模樣,更是樂得捧腹大笑。
上了馬車見著許瀾還有些蒼白的臉,郭薔連忙收斂了笑容,關切問:“許姐姐可要緊?”
許瀾搖搖頭:“薔兒何必為了我得罪他?”
郭薔滿不在乎的搖頭:“我看他不順眼已久,無妨。”
許瀾無奈,取了帕子替郭薔擦汗,見她懷中的書,又問:“你買了什么書?”
郭薔眉飛色舞,拿出三本話本遞給她:“都是時興的話本子,才剛剛拿去戲班子里排,看過的人不多,可以看看。”
許瀾對話本子不感興趣,拿過那本古琴譜翻了翻:“咦,這是殘本,你竟然買到這個了?”
郭薔好奇的問:“殘本?好東西嗎?十兩呢。”
“倒是不貴。”許瀾有興致的翻了一遍,摩挲著陳舊的紙張,手指跳躍,似手中有古琴一般。
郭薔連忙說:“你喜歡?那送給你好了。”
許瀾搖搖頭:“我平日古琴彈得少,而且殘本費心,我的身體也不太允許,給我也是浪費。”
郭薔也明白,殘本是用來琢磨后面曲譜的,對于許瀾這樣身子弱的人當然不合適。算了,往后送給有緣人好了。
又想到高竹文的話,說是來給施傲寒挑古琴曲的。得虧她搶先買下來,不管是不是好東西,她都不想讓施傲寒得到。
送許瀾回家之后,郭薔便也回了家。
吉月在外逗留許久,是到用過晚膳之后才神秘兮兮回了院子,打發其他丫鬟之后,小聲在郭薔跟前說她打聽到的話。
“今日高許兩家親事已經妥了。”
郭薔心情不好,只吶吶應了:“許姐姐都發話了,許大人倒也不必難兩全。”
吉月搖頭:“奴婢打聽到,本來許大人傷心不肯松口,高三伯要讓人去請國公爺的時候,三少爺去了。”
郭薔一愣:“三少爺?誰?”
“高三少爺高文通呀。”吉月解釋,“聽聞高三少爺帶著厚禮前去,說是兄長不方便,由他替兄長定親,是給足了許家顏面,才將這門親事好好安定下來的。”
郭薔噘嘴說:“他沒事湊什么熱鬧,又不是他娶親,莫非是被高國公逼著去的?”
這里倒是也有,若郎君病倒,便由兄弟替代行定親成親之禮的。但高竹文又不是病了,而是故意埋汰許瀾,高文通那么好心干嘛?
吉月也不懂,只搖頭說:“反正許小姐的親事也不可能退,這許家的顏面也有了,也算不錯。總比許家委委屈屈嫁女兒,一點臺階都沒有的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