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薔的孤本沒送出去,不高興的扔到庫房里,想抱個大腿,怎么那么難啊。這個張良有病,明明都約了他,不赴約,也不知道回個話啊?生氣。
連著幾天,郭薔心情不好,門都沒有出。一直到正月十五元宵節,云小夏勸了好一會兒,總算是勸得她開懷了些,答應晚上跟二哥二嫂一起,帶著云知去看花燈。
十五看花燈的,多是未曾婚嫁的男女或者孩子,一般成了親的是不會出來。但邵氏生長在洛城,還是頭一回入京,對什么都好奇,云小夏就決定帶她出來見識見識京城的元宵。
郭薔坐在馬車上左顧右盼,她是穿過來的,雖然原主每年元宵都會出來玩,但她等同于是第一次,自然格外興奮。
云知與郭薔一樣興奮,他才三歲,去年的事情哪里記得,只恨不得天天在外頭混玩才好。
下了車,一陣寒風吹過來,郭薔裹緊了厚氅,又給云知也裹緊了。一抬頭,瞧見邵氏衣衫單薄,一臉新奇的四處瞧看。
“二嫂不冷嗎?穿這么一點?”
邵氏擺手:“不冷,京城的冬天一點都不冷,回頭薔兒去洛城就知道,那冬天門都是不能出的。”
郭薔哈哈大笑,一家人說說笑笑著往前走。
今日最有趣的是在彌河邊上瞧看來往的花船,船上舞姬歌姬音色妙曼,隔著河水,在河岸的燈光映襯之下,當真是美不勝收。
邵氏看得驚嘆不已,拉著云小夏說:“你們京都的女人,美得跟天上的神仙一樣。從前我以為只有薔兒這樣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這般姿色絕倫,現下才知道,普通女人的舞姿竟然也能美成那樣。哎呀,我好想去摸一摸啊。”
郭薔不是這里的人,自然不會因為邵氏拿她與舞姬相較而生氣。反而好奇的看著邵氏,一般的女人面上多大方,心里對自家夫君瞧看別的女人,也是十分不滿意的。但邵氏說這些話,像是發自真心,沒有一絲一毫不悅的樣子。
邵氏盯著看了許久,心癢難耐扯了扯云小夏的胳膊:“你們這兒不都是流行納妾的嗎?你也給我納兩個?”
這樣驚世駭俗的話,驚得附近兩對小鴛鴦趕緊挪動步伐跑遠了。
云小夏撓撓頭:“不行啊,我爹不讓。”
郭薔只覺得辣耳朵,竟不是他自己不喜歡?而是怕爹爹訓他?
云小夏一本正經的說:“真不行,云家祖訓是年四十無嗣方能納妾,我今年也才二十一呢。再說了,納妾也只能納良妾,你瞧上的那些女人是賤妾,不能進府的。”
邵氏很失望,巴巴的瞧著船上的女人。
云小夏又撓撓頭:“我爹覺得玩物喪志,家里也沒有歌姬舞姬……這樣吧,岐山王世子府上的女人甚多,回頭我與他說說,帶你去玩玩?”
邵氏這才轉憂為喜,撫掌笑道:“甚好甚好,岐山王世子府上女人這么多,他一定是個有趣的人吧?”
云小夏搖頭:“我跟他不熟,只是聽說他喜玩樂。他爹是開國元帝的親弟弟,封地在岐山,就他在京城。”
邵氏也不在意這些,只追著問:“所以他府上的女人,有沒有那些女人美麗?”
云小夏琢磨著:“有的吧,他身份貴重,喜好美女,身邊的女人自然是美的。比起來,這些應該都是庸脂俗粉才是。”
郭薔不想聽他二人繼續談論美人,又瞧著附近幾家店鋪的花燈都十分美麗,便讓丫鬟侍從看好云知,自己去店鋪里逛花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