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婕還是生氣,嘟囔著:“可不一定的盧姐姐,郭薔那人,仗著太后皇上還有我小姑母的寵愛,可無法無天得很,她想要的東西,還有得不到的?”
施傲寒扯住高婕不叫她胡說,只勸:“霜兒莫要聽婕兒胡說,太子妃當選才德之人,云姑娘空有皮囊無才無德,是無論如何當不得太子妃的。皇上并非昏庸之君,便是疼寵云姑娘,也不會做此決斷,至于皇后娘娘更是明理,太子殿下是皇后娘娘的親子。”
這般安慰果真有用,盧迎霜心內微松不再焦慮,高婕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只施傲寒又遲疑著:“只是……”
高婕心內著急:“只是什么?莫非還有什么特殊的可能?”
施傲寒面露難色,看了眼盧迎霜,搖搖頭:“并無,我們先走吧。”
盧迎霜本就伶俐,瞧著施傲寒這樣,便知她話里有話,拉住她:“傲寒,你我關系甚好,如同親姐妹一般,你這般支支吾吾作甚?難道還有什么是不能與我講的不成?”
施傲寒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怎么可能如此。可我也只想一想,并不一定就是真的,緣何要說出來徒增你的煩惱呢。”
盧迎霜道:“并不是煩惱,你便與我說說,讓我心里也有數吧。”
施傲寒才道:“是……太后娘娘的病情不容樂觀,若云姑娘執意要進東宮,太后娘娘彌留之際,恐怕……”
一番話,叫兩個好友都沉默下來。的確如此,原本云武兩家那樣不睦,只因郭薔喜好,太后便能一道懿旨,替兩人許親。如今太后病重,皇上仁孝,又怎會違逆太后的意思呢?
“都是該死的郭薔,若她不存在便好了!”
高婕生氣的詛咒起來。
施傲寒輕輕抬頭,目光剛好與盧迎霜碰上,又迅速分開來。
第二日,郭薔醒過來,就聽吉月說,宮里傳了話,皇后太子,將與臘月二十啟程去往萬佛寺,為太后娘娘祈福。
皇后太子都要行動,那官員命婦們自然不能不懂。
郭薔心中不悅,與古嬤嬤吉月兩人說:“這孝不孝順,原該是在病榻前表現的,這樣勞師動眾祈福,又能有什么用處?我有這個勁兒,還不如入宮去陪陪太后娘娘呢。”
吉月連忙捂住她的嘴:“郡主快莫要胡說了,大家都要去的,郡主也不能不去。”
郭薔自然明白,她是太后最疼寵的郡主,若是不去,也太不像話了。
“宮里就皇后與太子殿下去么?”
吉月回答:“宸王殿下那日奉命守皇城應該不會去的,其他皇子也會去,沁公主也會去。”
郭薔腦袋短路了一陣子,才想起這位沁公主。沁公主是個邊緣人物,永遠都一個人默默待著,雖然是公主,但因生母是皇上醉酒時無意寵幸的一個宮女,是以身份并不高。若非貴妃娘娘時時照拂,沁公主和生母恐并不能安穩長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