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薔眉眼微瞇,剛要起身,就見大理寺中年男人手一伸,擋在施傲寒面前,這人是大理寺主事齊大人。
“還未搜查過,你不能走。”
施傲寒一臉受驚的樣子看著他:“我……我只是來陪盧姐姐的。”
旁邊的高竹文一把將施傲寒拉到身后,兇狠的說:“你怎么辦事的?她當時不在現場,是過后才來相陪的。”
齊大人絲毫不懼,只說:“只要是來過這里的人,都要搜查,包括你。”
高竹文怒喝:“你是郭薔派過來的,公報私仇的吧?”
才一句話,云小夏立刻沖上去給他一拳:“高竹文,你再敢污蔑薔兒一句,我要了你的腦袋。”
齊大人仿佛未曾看見面前的紛爭,只冷冷的對施傲寒說:“還請這位小姐先進去,一會兒便有婆子進行搜查。”
施傲寒心有不甘,卻又不得不走了進去。
郭薔打了個哈欠,不多時,也有幾個婆子過來告罪,說是所有人都要細細搜查。云家岑家沒有二話,配合檢查完畢。
那邊盧迎霜卻大喊大叫起來:“我不查,你放我走,放我出去。娘,我要回家,要回家,我臉好痛,非常痛,娘……”
盧大夫人心疼的抱住女兒,大聲斥責:“你們斷案,總盯著受傷的人做什么?不該是去那邊,查出始作俑者嗎?”
云文山兩只手握得緊緊的,冷笑道:“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我在外為大周拼搏的時候,我的家眷竟是被人這樣欺辱的,承恩伯盧家,很好!”
他話一出,盧大夫人整個一個激靈,再也不敢說話。旁邊的仆婦連忙跪在云文山與王妃面前,不停的告罪,只說是夫人嚇傻了說胡話。
不多時,大理寺的人便從盧迎霜的丫鬟身上搜查出一個奇怪的紙包,立刻有大夫過去瞧看一番。
“這紙包里面包的,對人無害,但是……若抹在馬匹身上,不多時,馬匹會狂躁不安。”
眾人面面相覷,那紙包在盧迎霜丫鬟的手中,而根據車夫的說法,接近過馬匹的是盧迎霜。
盧大夫人氣不過:“難道我女兒自己害自己嗎?她這樣做,能有什么好處?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的。”
高婕跟著嚷嚷起來:“就是就是,馬車是郭薔的,你們不應該去查郭薔嗎?”
齊大人冷冷的說:“是我們斷案,請高小姐勿要混淆視聽。大夫,我且問你,這藥物抹在馬身上,大約多長時間見效,又多久時辰失效?”
察驗的大夫沉吟片刻方道:“約莫半柱香功夫見效,也不過半柱香功夫就會失效。而且,看這藥物的計量,里頭所含讓馬匹受驚的藥,并不算多,經驗老到的車夫,應當是可以控制住馬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