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高家二少爺高竹文出門時,被一群人套上麻袋狠狠的揍了一通,還被豬糞牛糞潑了個滿頭滿臉,這副模樣,還被恰好路過的友人給瞧了個一干二凈。
高家是氣得不行,疑心是慶王命人所做,又沒有證據,只能生生的忍了這口氣。
吉月趴在郭薔旁邊悄聲說:“這可真是大快人心,郡主這一環套一環的安排,簡直是神不知鬼不覺。”
郭薔也頗為得意,最得意的倒不是給高竹文潑糞,而是她早就打探好了,高竹文出門是以文會友,邀請的友人里面,就有施傲寒。
被最心愛的女人,看到自己最糗的樣子,也不知高竹文心中,是作何想啊。
比起郭薔的沾沾自喜,玲瓏閣三樓雅間里的人卻有些坐立不安。
岐山王世子張若辰急不可耐:“最近太子手底下那些人著實不太平,皇上對太子的戒心也漸漸消除,張良,這樣了你還按兵不動?”
張良靠在桌子揉著眉心,并不答話。
高文通拍拍張若辰的肩:“最近北面寒春,大雪封山,災民流離失所的事情被那群人瞞報。京城內也是異心突起,大魚那邊明顯是與太子一黨有所勾連,宸王殿下為這些事情發愁,哪里還顧得上別的?”
張若辰急得不行:“這些重要,可最重要的是皇上的心,張知玉那樣的人登上高位,只會剛愎自用,舞弄權勢,怎可能顧惜百姓安危?”
張良淡淡道:“事有輕重緩急,太子的事情暫時不用管。”
張若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鼓鼓的拿著羽扇扇風,嘟囔著:“說來說去,都是郭薔那丫頭的錯,無緣無故的鬧出這么多動靜作甚?”
高文通微微愕然:“郭薔?與她何干?”
張若辰白他一眼:“這你都不知道嗎?郭薔許是對那武志偉舊情未了,處處盯著施傲寒不放,讓人去慶王那兒透了話,說那施傲寒如何如何國色天香,又說她門楣不高云云,叫慶王起了興致,當真去瞧施傲寒。后來就惹得你那位兄長不悅,當面與慶王吵起來。”
高文通皺眉,他是聽說高竹文與慶王起了紛爭,卻不知其中有這樣的關竅。
張若辰又說:“說起來你家那寄居的孤女可不是什么善茬啊,旁人的未婚夫婿,她都要去插上一腳。郭薔那般性情,也難怪會對她爭鋒相對了。”
張良雙目微閉,手中的一枚黑色棋子,不知不覺中,竟被他捏的粉碎。
“對了文通,郭薔是你表妹,你倆關系也還不錯,不如你去與她說說,讓她不要沒事就針對人家姑娘行不行?”
高文通搖頭:“我與她不熟。”
張若辰嘖嘖道:“不熟還送那樣貴重的玉笛給她。唉,張良,上次我還以為那丫頭轉而瞧中了你,又是玉笛又是巴巴的幾次三番想要往你跟前湊。結果呵呵,原來是個長情了,又去對付情敵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