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高家三少爺也在傳聞當中,但大多數覺得他只是受害之人,又因他無事,并未引起太大的關注。
高家與盧家很快就確定下來,高家二少爺的婚期不變,只是新嫁娘從許家小姐變成了盧家小姐。一個身子弱,一個毀了容貌,倒不知高家二少是幸運還是不幸,似乎算下來,幸運居多。
而高家與許家的親事只能作罷,高國公氣得火冒三丈,帶著高竹文親自去退親,被許翰林直接將高竹文的庚帖扔了出來,并放話,他許家所有的女兒,決不許嫁入高家。
高家與許家,算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高國公氣得將高竹文鞭打得床都下不來,心疼得高夫人幾宿不眠,眼睛腫得更核桃似的。
郭薔和甄妍兩個,大張旗鼓到了許家,敲鑼打鼓的慶賀許瀾脫離了苦海,惹得許夫人是哭笑不得。
許瀾自定親那日之后,身體一直不怎么好,也不出門參宴,整日悶在家里。郭薔約過兩回,她都托口稱病沒有出去,若不是在街上見過她與高文通相見,郭薔還真要以為她心結未開,病得極重呢。
不過,如今退了親,許瀾的心情瞧起來不錯。郭薔與甄妍到她院子的時候,見她正坐在院子里畫畫。
甄妍跑過去看了看,畫的是一片池塘,池塘邊上有桌椅棋盤,并沒有人。
她抬頭四下看了看:“你這院子里沒有池塘啊,也沒有棋盤,你畫的是什么?”
許瀾頷首微笑,認真的說:“夢想的地方。”
她對丫鬟說:“去把我的琴抱出來。”
甄妍坐在桌前,不客氣的吃著桌上的零食:“你今兒心情不錯嘛,又是畫畫又是彈琴的。怎么,退了親就這么開心的嗎?”
“不算很開心,畢竟我的親事本就是大難題,原本還能嫁出去,如今是想嫁恐也無人會娶了。”
甄妍不在意的擺手,見丫鬟們退去方說道:“怕啥?怕你那情郎高文通不娶你?”
許瀾一愣,旋即臉漲得通紅,看看甄妍,又看看淡定的郭薔:“你……你你你,渾說什么,我……何曾與他……”
甄妍嘖嘖嘆道:“瞧瞧你這樣子,我隨便唬一唬,便將你的心里話給唬出來了?我原以為是他對你有情,你未必有這個意思,如今瞧來,竟是郎情妾意啊。”
許瀾臉更紅了:“阿妍,你休要胡說,我與他不過是幼時相識,可未曾有旁的意思。”
甄妍不依不饒,湊過來說:“前日高家那事兒,人家盧小姐想要對付的人,可是你的小情郎呢。我們將他救出來,他中了迷香,還將我與薔兒認成了你,口口聲聲喊得是瀾兒呢!”
許瀾心亂如麻,只將帕子扔在琴上:“你若再亂說,我便不理你們了。”
郭薔撐著臉看著她羞澀的樣子,噗嗤笑出了聲。
“我想起昨日許家叔叔將高竹文的庚帖扔出去時,可是說得清清楚楚,許家女絕不嫁高家郎。可見就算這郎情妾意,那也是不成的。”
甄妍不嫌事兒大,連聲問:“那可要怎么好,總不能我們許姐姐放著這般心心相依的人不要,還要去嫁旁的人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