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薔回家便去練武場,拖著云文山要跟他說話。
“我今日在大理寺發現一宗奇怪的案宗,爹爹,你可知道顏松柏?”
云文山一愣:“顏松柏,你怎么查到他了?我見過他兩回,十幾歲便高中狀元,且未曾入翰林院,直接便去大理寺任職,時任大理寺正,且因他年輕有為,敢想敢做,不論是先皇,還是當時只是太子的皇上,都十分器重于他。”
郭薔瞪大了眼:“他在大理寺任職過?卷宗上怎的一點都沒有寫啊,只說他從前家境殷實,在朝為官,連什么官職都未曾說出來。”
云文山點點頭:“當時他外出斷案傷了腿,轉為大理寺主事,其實就是文書,處理的案宗整理的事情。”
郭薔連忙問:“就是我現在做的事情啊。”
云文山摸摸她的頭:“你現在是文書?”
郭薔尷尬笑了笑:“算不上,據說剛入職大理寺的人,都要去做一做檔案管理。”
云文山又說:“只是后來,查出他與多個案子有關,以破案為名,實則是給那些匪徒予以方便,好從中牟利。個中細節我不太知道,但記得這案子鬧得沸沸揚揚,皇上嚴令禁止,不許人議論。”
“我看見他的通緝令,難道他還潛逃過?”
云文山皺眉想了許久:“時日太久,我也不甚關注這些,并不記得。應該是的吧,反正后來天網恢恢,他未能逃出生天,又已經禍及家人,一把火,整個顏府都沒了。”
郭薔吃驚的問:“他自己放火燒死家人了?”
云文山點點頭:“窮兇極惡之人,到了窮途末路之時,便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必驚訝。”
一把火……
郭薔沒來由的,想起了原書中她聽聞家中噩耗,一把火燒了自己院子的場景。
真的,是這樣嗎?
郭薔問:“所以,顏家自此便在京城里消失,再不曾存在了嗎?”
云文山摩挲著下巴,猶豫了會兒才說:“除了顏松柏那兩個已出嫁的妹妹,你應該知道,一個是從前寵冠后宮的貴妃娘娘,一個便是盧家的三夫人。”
郭薔這次是真的呆愣住了,所以那顏松柏,竟然是宸王的舅父?難怪,難怪她看到那顏松柏的時候,就覺得與宸王又幾分相似。
云文山長嘆一聲:“是過往的舊事,因著顏家有個入宮為妃的女兒,這樣的事情流傳出來也不太好。薔兒你自己知道便好,可莫要到處與人說,更不要去求證什么,知道嗎?”
郭薔噘噘嘴:“知道啦知道啦。不過爹爹,我不想去大理寺了,他們也不讓我去查案,天天就是整理案宗,沒意思透了。”
云文山哈哈大笑:“你這孩子,若是不想去便不去好了,大不了回頭,爹爹見了宸王與他解釋一番。你是女兒家,有你爹爹與兄長在,什么都不會短缺你的,的確也不必要去那般忙累。”
郭薔也就是嘴巴上說著不去,心里還是決定繼續去吧,在家里也是無聊,不如出去干點活,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而且,她對于顏家的那個案子,十分感興趣,還是想要一探究竟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