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方大人未當值,是左少卿與其他幾位大人捕快什么的,正在細心討論最新的案子。
郭薔好奇的問了一圈:“方大人怎么不當值啊?”
左少卿目光閃閃:“郡主,您怎么來了?方大人……呃呃,他身子不適,請了假。”
郭薔皺眉問:“身子不適?是如何不適?”
左少卿擺擺手:“并無大事,休息幾日便好了。郡主來是為何事?”
郭薔說:“哦,是這樣的,我想起前陣子那個少女丟失的案子,過來問問啥時候結案。”
在場的人左看右看,一下子都安靜下來,竟全是垂頭喪氣的模樣。
只左少卿說:“這個案子啊,有些復雜,是方大人在管的,郡主不放過幾日再問詢方大人好了,我們不知道。”
郭薔心生不悅:“大人這是何意,這樣的大案子,難道只有方大人一人在管?若方大人有什么事情,你們便都放著不理會嗎?”
左少卿年歲已長,被她一個嬌嬌女兒家斥責,卻也不惱,只垂下頭不辯解。
但一旁的捕快是個急性子,見大人被冤,忍不住開口說:“郡主如何這般說?我們大人并不是不管,只是事出有因罷了。更何況,此事若非是涉及你們皇室,我們緣何這般為難,方大人又怎會被人暴打一頓不能當值?”
左少卿呵斥一聲:“阿亮,休得無禮,這是昭陽郡主,豈是你能隨意欺辱之人?”
叫阿亮的捕快雖說不再言語,但看向郭薔的目光,明顯還是帶著不滿。
郭薔沒有聽左少卿道歉,只立刻出門,轉頭便去了方大人家里。
還不等方家奴仆通稟,郭薔抬腳便走進去。方家不大,三進院子,人也不多,看著還挺雅致的。
前頭通稟的奴仆跑得快,奈何郭薔步履不滿,他前腳進去,郭薔后腳便跟著進了屋。
屋里方大人正“哎呦”的叫喚,旁邊應該是他娘子,正小心翼翼給他上藥。
郭薔上前拉開方夫人的手一看,方大人整個臉都腫了,眼睛紅得可怕,長長的胡須也參差不齊,像是被薅過的。
方大人一頓,也不叫喚了,遮遮掩掩的說:“郡主怎么來了?郡主駕臨,下官有失遠迎。”
他便要往下跪,郭薔扶起他:“得了,你就別跪了,看你這樣子,受傷不輕,還跪什么跪啊,你怎么搞成這樣子?”
方大人支支吾吾:“撞的……”
誰信?
方夫人淚漣漣解釋:“郡主,非是撞的,是我家大人不曉得得罪了什么人,昨晚回家的途中,就被人暴打一頓,弄成這樣……”
郭薔氣憤不已,問:“是不是蕭親王做的?”
方大人嚇一跳,連連搖頭:“郡主,可不能胡說啊,下官雖然近些時日,與蕭親王有些齟齬,但也只是因為公事罷了,私下并沒有任何恩怨,怎會……”
“怎么不會,方大人公正不阿,定是那蕭親王翻了惡事還不伏法,竟想出這樣的法子來。你放心,我如今也是大理寺的人,我自不會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