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薔不管他們拌嘴,只問:“老三,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沒跟其他人一起嗎?”
“他們不帶我玩,都在捧著武志偉那廝……”嘉王世子原本是委屈巴巴的,提到武志偉就卡殼了,心虛的看著郭薔。
郭薔拍拍他的腦袋:“怎么,你打獵打輸了?”
嘉王世子鼓著嘴說:“我還小呢,他們以大欺小,氣死我了。”
郭薔笑瞇瞇的說:“也有十四啦,不小啦。武志偉十三歲的時候就能獵生猛禽獸,而且還是在秋獵的時候呢。”
嘉王世子更氣了:“老大,武志偉都那樣對你,你怎么還替他說話啊?”
郭薔搖搖頭:“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不過,秋獵是在圍場,與咱們現在的打獵不一樣,他那樣的人,怎么跑來跟我們搶獵物啊?也不嫌沒意思?”
嘉王世子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他們那樣的人,贏了我們又有什么趣味啊。”
甄妍嗤笑一聲:“老三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武志偉可不是因為獵猛獸而得名,人家十三歲獵的是一頭有孕的母鹿,心疼母鹿有孕就放生了,因此成了美談。”
郭薔挑挑眉,這個故事倒是有趣,不論真假,只這武國公府與施傲寒的路數倒是一致,都是喜歡搞輿論風向的人。
放生母鹿原本是正常的舉動,為了讓林中獵物休養生息,獵人不成文的規則就是只獵公的,母獸幼獸若是獵到也該放生。可武家卻因武志偉年幼,而將此舉動夸大,說起來,不就是為了給武志偉造勢嘛。
嘉王世子伸手要摸郭薔的臉,被她一下子躲開了。
“干嘛?”
嘉王世子攤手:“我還以為你離開武志偉之后,變得正常了呢,碰都不讓我碰,算什么正常?”
郭薔等她一眼:“有病嗎你?你幾歲了,小時候一起玩沒事,現在都長大了,還能像以前那樣隨意嗎?”
嘉王世子呆呆的看著她:“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們都是拜了把子的姐弟。”
郭薔推他一把:“得了吧,親姐弟都不行,你可別亂來,回頭我名聲沒了,你可是要負責的。”
這話一出,嘉王世子立刻跳開,上下打量郭薔,搖頭說:“你?不行不行,我才不要呢。”
郭薔剛要發怒,嘉王世子又說。
“當了我十年姐姐,再給我當媳婦?怎么可能。”
郭薔不跟他鬼扯,干脆騎上馬往林子里去,一壁走一壁跟甄妍八卦:“前天武志成的事情,你知道吧?”
甄妍點頭:“武家將武志成送去莊子上了,嘿嘿,要我說武家還真是狠心,到底是兒子,這一下子當成奴隸,可怎么受得住?聽聞過兩日,便要開祠堂將他的名字從族譜里去掉了。嘖嘖嘖,咎由自取。”
郭薔冷笑一聲:“他不是罪魁禍首,不過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如果不舍去他,我爹我兄長怎么可能妥協?等去了大理寺,武家上下,都說不清楚了。”
甄妍翻了個白眼:“行吧行吧,知道你父兄最疼你。”
郭薔揮起馬鞭朝甄妍的馬屁股上甩過去:“你父兄不疼你嗎?”
馬兒飛馳,甄妍驚呼一聲:“薔兒,你這個壞東西,你給我等著……”
郭薔笑得前合后仰,蹬了蹬馬鐙想要跟上,卻被嘉王世子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