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薔低頭沉吟,上次娘親以為她瞧中高文通,這一次又以為她喜歡張玦。如果還是像上次一樣拒絕,過不了多久,又會出現新的人選。
這古代的女人不好當,而且除非失節做姑子,不然一輩子不嫁,是不容于族人不容于世人的。她沒想當那個被眾人詬病一輩子的人,自然也得想好出路。
張玦那個小孩子,她是沒興趣去調教的,更何況她已經有瞧中的人了。
張良,你不主動,難道我不知道主動嗎?
郭薔脫了鞋回到床上躺好。
吉月急了:“郡主,您不去嗎?不怕王妃真的定下這門親事嗎?”
郭薔擺擺手:“不急,阿離才十四,還沒到做親的事情,便是要定下,那也是要等長大一點再說。至于我么,嘿嘿,自有打算。吉月,你讓他們幾個,從明天起出門,與任何人家的仆從說話,都要說我的事情,說我已經抱上宸王殿下的大腿了。”
吉月眨巴著眼睛:“說這些做什么?”
郭薔點點她的頭:“讓你做就做,問那么多干嘛。”
一夜未曾歇息好,夢里全都是那驚險的一幕,還有在他溫暖堅硬的懷抱之中一同落水的場景。
宸王似乎不太愿意與她有牽扯,他們一同落水,都濕了衣裳。可宸王承認救了她,卻不肯讓人知道他二人親密之處。
不喜歡她?不要緊,她郭薔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第二日云家還未出門,宸王府一個侍從便過來將拜帖退了,還說什么宸王事務繁忙,本就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郭薔鼓著嘴,這個張良,連見她家人都不樂意嗎?
云文山倒是極為安慰,與王妃嘆道:“說起來,宸王殿下一心為民,此等輔臣,也難怪皇上重用。”
郭薔心內嘀咕,你以為張良只想當輔臣嗎?人家不想當臣,想當君主呢。
她眉眼彎彎,也不計較這么多,跟王妃說了一聲,就安排馬車去許家了。
許瀾昨日吹了風,今日便有些身子不適,待在屋內并未出來。
郭薔著急不已,問了一大通,確定許瀾只不過是有些小傷風,并未有大礙,方才松了口氣。
丫鬟小玲笑著說:“郡主總是緊張咱們小姐,昨日小姐只是去書局,郡主就巴巴的差了侍從過來問詢,是一刻都放心不下呢。”
許瀾也笑著:“你往常總是沒心沒肺的,何時變得如此操心了?”
郭薔嗔她一眼:“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對了許姐姐,昨日我的侍從回稟,說是你身邊已有侍從?你爹爹給你安排的護衛嗎?”
許瀾搖搖頭:“那是宸王府的侍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