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薔與兄長紛爭一通,便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出去。連后來幾次的姐妹相邀,已經京城里各種聚會,她都不參加。
人不去,京城里的流言卻甚多,全都是關于她如今找了宸王做靠山的消息,連宮里也得到消息。
皇上立時便命張良入宮問詢此事:“阿良,朕聽說昭陽那小丫頭,瞧上了你?”
張良面色微沉:“無稽之談,父皇不必當真。”
皇上哈哈大笑:“昭陽倔得很,她瞧上的,就沒有得不到的。阿良,你若是有意,朕樂意承其意。”
如果真的樂意,就不會這樣問了。
張良面色不變,只蹙眉看向皇上:“父皇曾說過,兒臣的親事,由兒臣自己做主。”
皇上斂眉問:“你不喜歡那丫頭?”
張良冷笑:“黃毛丫頭,不過皮囊略好些罷了。”
皇上對這個答案甚是滿意,點頭應道:“云家心大了,若云家女為宸王妃,只會是第二個高家。”
張良并未回應,只是拿起桌前皇上正在看的一方折子看起來:“是漠北之事?”
皇上“嗯”了聲:“阿良怎么看?”
張良搖頭:“讓云文山去便是。”
皇上摩挲手指道:“云文山……云文山是早就預料,還是……”
還是故意為之?
張良沉吟片刻:“以為大周除了他云文山便不成了。”
皇上靠在椅背上,揉揉眉心:“阿良,朕身邊無有得用之人,他云文山妄圖拿捏朕,朕……又該如何?”
張良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定,死在思索,過了會兒才道:“云小夏這兩日將要歸洛城,云文山若有意,這時候漠北鬧出來,便有些意味深長了。去年打得勝仗,他未有得到賞賜,如今這一場,是打算如何要賞呢?”
皇上遲疑著問:“阿良的意思是……”
“鎮南王年事已高,但世子正當壯年,兒臣與世子接觸過幾次,倒覺得他是個清醒的。”
皇上卻又猶豫:“云明澤……倒是不錯,可阿良不覺得,云明澤與云小夏,皆不如他們父親嗎?”
張良看著皇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既疑心,又擔心是自己疑心錯了,既想要鎮南王絕世無雙的驍勇,又擔心他圖謀不軌,非是忠貞之臣。
“膝下兩個兒子皆在,鎮南王便不親自上陣,也會籌謀以防萬一。如若乃他故意為之,此戰非勝不可,如若的確是敵軍假意告降又卷土重來,想來鎮南王亦早已布置妥當,又何須他親臨?”
皇上緩緩點頭,頗有些失望:“如此,倒是無法知道他是否衷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