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春日宴,但尚在太后喪期,宮宴也不像之前那樣隆重,不可能載歌載舞,估摸著就是吃頓飯,一起聚一聚就得回來,沒意思得很。
吉月點頭:“王妃已經命人替郡主您裁制新衣了。”
“都是素的,還能制出什么花樣來不成?”
吉月連忙說:“雖說都是素衣,但也有區別,畢竟是宮宴,不能太素,也不能太花,只能在素色衣衫上繡銀線銀邊。這世家姑娘家,可都是要比的,如若穿得太一般,那也要惹人笑話。就是頭面也不能隨意,銀質也有多樣的,郡主身份高貴,可不能叫人小瞧了去。”
郭薔眉頭打結:“女人都沒事嗎?整天攀比這些。”
“郡主從前不是最喜歡這些的嗎?”吉月倒是不在意,“不過,如今跟郡主不合的那幾個,都已經許了人家,沒人敢跟郡主比啦。”
她說的,就是盧迎霜,施傲寒和高婕了,不過她大概是低估了施傲寒。原書的女主,哪怕成親之后,照樣艷壓四方,與少女比絲毫不遜色,春日宴這樣的場合,怎會沒有她來爭奇斗艷呢?
郭薔不在意,擺手說:“你快去與我娘說一聲,我心中惦念太后娘娘,什么都不想弄,讓她快莫要折騰了。還有,那日我不想妝飾,什么頭面首飾,都不要給我弄。”
“可是……”
吉月想說,郡主身份在這里,如此豈不是失了禮數?可到底也沒有多說,只點頭出去回復去了。
回來的時候,她又神秘兮兮附到郭薔耳邊說:“郡主,剛剛外面來人傳了消息,據說武世子想要帶著施姑娘私奔。”
郭薔詫異的問:“私奔?他倆好端端的私奔作甚?不是已經定親了嗎?怎么,施傲寒肚子大了藏不住,等不及過了一年喪期才成親了?”
吉月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家郡主損起來,竟這么損,這話要傳到施姑娘耳朵里,施姑娘該哭死了。
她老老實實搖頭:“應當不是,最近武夫人的動作頗大,嫌棄施姑娘出身低,想方設法要退親,已經惹得皇后娘娘氣了兩回,她還不知收斂,放話說只要她在,施姑娘就不能過門……”
郭薔擺手:“讓他們狗咬狗,別管。”
吉月點點頭,準備出去的時候才又說:“估摸著武世子蓄謀已久,武夫人的動作,大半個月之前就開始了,武世子籌謀這么久,大抵是發現,根本沒法子說服武夫人吧。”
郭薔心中咯噔一下問:“武夫人很久之前就這樣了嗎?”
吉月連忙說:“是啊,從宮里出來之后,就聽說武夫人不滿了,這都快一個月了。”
郭薔斂眉沉吟,不大對,武志偉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如果要私奔,哪里會等到今日?更何況武志偉絕不是個愛江山更愛美人的人,書里的他腹黑得很,愛施傲寒不假,但不可能為了施傲寒,放棄他的前途地位。
私奔?等同于將世子的位置送給武志成。
可如果不是因為施傲寒,他又會是為什么,這個時候私奔呢?
郭薔左思右想不得要領,索性去了書桌前,在紙上寫寫畫畫,最近朝中似乎沒有什么大事發生。主要的事情,無非是漠北來襲,云明澤領兵前往,然后就是肇必使臣要來京城的事情。
肇必使臣之事不算大,那么,難道跟漠北來襲有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