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傲寒的頭埋在他胸前:“武郎,我姨母已經恨透了我,婕兒也不理解我,我沒有其他人,只有你了。”
武志偉用力點頭,忍不住低頭吻住她,纏綿不已,悸動的手也不安分起來。
施傲寒連忙捉住他的手,眼淚汪汪抬起頭:“武郎,不行……不行……”
武志偉卻也不知道為什么,他一向潔身自好,十五歲起有了通房,但因他自律,于男女之事上并沒有特別的喜好。只這些時日,他似乎火氣甚大,亦與最近的不順有關。
最近武家腹背受敵,朝中幾位平日就不甚合的大人,近些時日連連發難,惹得父親應接不暇,因此連京衛所的督軍都被撤了,如今京營變成云文山的掌管。不過云文山雖也是武將,但在京城的時日不多,當了督軍,也不過是聲名好聽些,實際上除了羽林衛,其他京衛還在武家的掌控之中。
還有武志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在禮部當值,數次起幺蛾子,資料都整理不好,如此難堪大用,怎么扶都扶不起來。
他原是奉太子命,打算辦大事的,如今寒兒又被流言所困。若流言不止,他帶寒兒離京恐也不方便避開耳目,只是不用私奔做借口,他該怎么樣離京呢?
煩躁的事情太多,武志偉手中愈發用力,只恨不能將懷中的施傲寒揉進身體里。
但閉眼之間,他腦海里竟滿是那紅梅之下熠熠發光的少女,飛揚的紅裙,恣意的笑顏,是那樣的動人心魄,叫他流連忘返。
只原本以為,注定是他的,現如今已經徹底變了,她不是他的了,他……亦只有寒兒了。
施傲寒吃痛悶哼一聲,睜眼瞧見的是武志偉滿眼的朦朧,她狠狠心將他推開:“武郎,當真不可,附近人多,萬一被人瞧見,我們……我們……”
武志偉隨口道:“我們之前也不是一次兩次的,如今都定親了,還怕什么?”
施傲寒睜大眼,不敢相信的看著武志偉。從始至終,他心里的她,只是個妾,是個可以隨意把玩的妾,是嗎?
武志偉并未注意到施傲寒的面色,他心情復雜,倒是也未曾繼續,松開施傲寒去對面坐下,示意施傲寒與他斟茶之后方道:“這些時日,你莫要入宮了,回家帶著也盡量不要出門,免得招人耳目。至于流言,太子殿下與我自會安排妥當,也一定會找出幕后之人。”
施傲寒心內微定,理了理衣裳便去與他斟茶。一雙白玉般的素手,抬手之間露出一截皓腕,因著白衣,顯得有些單薄。
武志偉眉心微蹙,不知怎么,想起從前,郭薔不過十二三歲,還是小丫頭的時候,一次為了替他烹茶,不小心燙了手腕。
他握住她的手腕放入冷水中,她的手不似寒兒的手冰涼,她是溫熱的,一如她的笑,一如她那身大紅的衣裳。
“武郎,您怎么了?”
武志偉回過神,不自然的摸摸鼻子,搖頭說:“無甚,只是……對了,平日都見你著素衣,從不曾見你穿艷麗些的衣裳。前陣子得了些衣料,你若是喜歡,我拿一匹大紅的與你做衣裳可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