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薔抿唇,她有些擔心,書里有沒有張若辰她完全沒印象,但現在,她知道張若辰是張良的好友。出逃的動作,到底是張良安排的,還是張若辰故意?
如果是故意的,這不是托張良后腿了嗎?
思來想去,她總歸有些不放心,與許瀾說了一聲,便去殿前往外看,又尋了相熟的內侍,問詢宸王殿下的去處。
不多時,便知道原來宸王殿下早就來了,在偏殿歇息呢。
郭薔立刻去偏殿,果然見著張良一個人坐在桌前,手中拿著書卷在看。
切,假惺惺,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看書。
張良抬眉,見是她,不由得蹙眉站起來:“昭陽郡主怎么到這里來了?女兒家應在花園才是。”
“我找你啊。”
張良下意識往后面的屏風瞥了一眼:“無事便出去吧。”
郭薔雙手叉腰:“誰說我無事了?就是有事才來,結果以來,哼,都什么時辰了,不出去迎皇上,跑到這里來看什么書,給我看看。”
張良往后退一步,冷冷的看她一眼:“孤要說多少回郡主才能明白,男女授受不親,孤與你……”
“呵,你什么態度啊?之前送玉佩的不是你嗎?”
張良臉色尷尬,連忙說:“那是因……”
“行了,不用解釋,我知道,你是被你姨母迫使,不得不送玉佩給我的嘛,我又沒當一回事。張良,你放心,我不是那般糾纏不清的人,真的是有事過來尋你的。”
張良沉默一會兒才問:“郡主所為何事。”
郭薔問:“張若辰是怎么回事啊?我聽說他私自離開京城?”
張良眉頭皺得更緊:“你是哪里聽來的?”
“你管我哪里聽來的?張良,你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你拿張若辰當友人,他卻是個不著調的,成日尋花問柳,如今又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看……”
“郭薔!”張良眉間怒氣掩蓋不住,大步流星走過來。
郭薔嚇了一大跳,連連后退:“你……你要干嘛?張良,這里是皇宮,你若是對我動手,我立刻就告訴皇上去。”
話音剛落,屏風后面傳來皇上的笑聲:“是,昭陽只管告訴朕,朕替你做主。”
郭薔一臉懵,不是,皇上怎么在這里?還有,皇上為什么會躲到屏風后面?
張良已經收斂的面上怒氣,轉身行禮:“父皇。”
郭薔這才發現,桌上竟然擺著兩只茶杯,為什么剛剛她沒注意到?剛剛她說啥了,沒說什么不好的話吧。
皇上也不在意,招招手讓郭薔過來:“來,替朕斟茶。”
郭薔乖乖的走到皇上面前,斟了茶才皺皺鼻子說:“這茶不好。”
皇上問:“是今年新出的龍井,怎會不好?”
郭薔說:“龍井香味濃郁,可飲起來苦味蓋過了香味。若用牛乳煮制,則香味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