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話音剛落,蒙著面紗的明瀲便走了過來:“不知兒媳做錯了什么,母親要這種時候推我出來認錯。”
老太妃沒想到自己剛說完明瀲就走了出來,面上閃過一絲尷尬,侯爺見狀問道:“剛才所說讓王妃認罪是何緣由?莫非嫣兒之事和她有關?”
侯爺一雙眼睛銳利如鷹眸,直直的盯著明瀲,朝堂之上練就的威壓毫不掩飾的傾瀉到明瀲身上。
時景疏上前一步,護在明瀲身前:“侯爺,你面前的是本王王妃,還請收斂行為。”
老太妃在一旁恨鐵不成鋼:“景疏,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護著這個女人,莫不是當真被她迷了心竅?之前你便因為她和延安起了爭執,讓延安顏面無存。
直到如今你仍是不知悔改,非要維護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為她如此?”
老太妃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兒子,你就聽母親一句話吧,這事情既然是由明瀲惹出來的,你就讓她自己承擔后果。不過是給延安郡主賠禮道歉,本就是她應該做的。”
明瀲在時景疏身后都要被氣笑了:“母親說這話時內心不會愧疚嗎?什么叫本就是我該做的,我憑什么給延安郡主道歉。這么喜歡道歉,不如母親你親自上門給侯府一家人道歉好了。”
這番話毫不留情面,讓老太妃捂著胸口大呼:“大逆不道!當真是大逆不道!我明家做了什么孽娶進來你這種媳婦!”
時景疏招手:“來人,將老太妃帶回慈安堂,免得受驚。”
身后的丫鬟不容置疑的上前來扶老太妃,老太妃甩開她們的手,痛心疾首:“疏兒,你現在是要為了這個女人變相軟禁你母親嗎?你眼中還有孝道嗎?”
時景疏面色不便:“母親人老眼花,總容易被一些東西蒙蔽。今日之事明瀲沒有任何做錯的地方,甚至連延安也是我讓人丟出秦王府的,母親若是明白便不會讓她道歉,這無異于折辱她。
明瀲作為本王的王妃,做錯了什么事情本王會一力承擔,何況她壓根沒有做錯任何事,何須道歉!”
老太妃還想再說什么,可已經被時景疏派人帶回慈安堂。這時候她才知道,平日里她能在內宅說一不二,是因為時景疏壓根不屑于插手內宅之事。
老太妃恨恨的盯著明瀲,在她看來,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明瀲,自從她嫁進來后秦王府就再無安寧。
“侯爺,你相信老身,郡主的事情和明瀲有著莫大的關系,事情發生前她們就起了爭執!”老太妃終究還是氣不過,被帶下去前還是給明瀲潑了一盆污水。
侯爺目光沉沉的盯著明瀲,口中話語卻是沖時景疏說:“不知王爺給本侯一個什么解釋?若小女受辱之事和王妃有關,本侯爺也必定會讓內人鬧到皇后娘娘身前,勢必要為我女兒討個公道。
王爺若不想前途名聲受損,還不如盡早將人交出來。本侯別無所求,只是想給女兒出氣。延安若是開心了既往不咎,本侯自然也看在她的面子上放過彈劾秦王府。”
這一番話軟硬皆施,時景疏卻不為所動。
“侯爺盡管去鬧,王妃本王護定了。看來侯爺過于溺愛令愛,不知道她做出了些什么好事。
來人,去將柴房里的那幾人壓過來,讓他們親自給侯爺解釋解釋,讓侯爺認清自己女兒究竟是什么德行。”
“你!”侯爺正準備動怒,侍衛就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幾人帶了過來,讓侯爺的話憋了回去。
“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