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明瀲身邊的老太太,明劉氏覺得有些眼熟:“敢問這位夫人是?”
“老身乃是趙鳶兒的母親,一品鎮國大將軍的夫人,被圣上親封了一品誥命夫人,夫人明劉氏,見到老身你為何不跪拜?”
老太太在丫鬟的攙扶下威嚴盡顯,明劉氏只覺得壓力巨大。
她心中驚濤駭浪,明明趙家的老太太在趙鳶兒死后就纏綿病榻再也沒出現在人前,近兩年更是有大夫傳出來說她命不久矣,怎么可能這么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
見明劉氏仍呆立著,老太太冷笑一聲:“看到老身的名頭對于明夫人是沒用了?”
這一句明夫人咬的極重,重的明劉氏都聽明白了老太太是在提醒她,也是在威脅她。
若是不守禮儀,老太太有好幾種方法能在明面上讓她當不成明家正妻。
就這么輕易下跪,明劉氏哪會同意,她咬牙說道:“妾身愿意給老夫人見禮,不過下跪未免太折辱人了,傳出去對夫人的名聲也不好聽。”
說著她立馬福身行禮,怕晚一步就被拒絕。
“呵,若是老身讓你行大禮呢?老身身份尊貴,是鳶兒生母,就是明城自己來了也須得跪拜我。你是什么身份,敢在我面前陽奉陰違?”
明明只是一個和明瀲聊天時無比和藹和慈愛的老人,面對明劉氏時卻好像換了一個人,壓迫感十足,讓明劉氏不敢反駁。
旁邊的大丫鬟也嗤笑一聲,故意捂著嘴鄙夷開口:“老太太,這人丫鬟我也有點眼熟呢,好像是那時候明老爺身邊的一個貼身丫鬟。這么多年不見,竟是成了明家主母,倒是很會爬床。”
說完后,丫鬟驚覺失言,裝模作樣的打了自己兩下嘴巴:“瞧我這話說的,怎么能妄議主子,還望您不要責怪我才好。”
老太太在這也站了有一會兒,有些路過的行人嗅見八卦的味道停留駐足,此刻都豎起耳朵聽著明府的密辛,臉上流露出看好戲的意味。
而那些被明劉氏帶出來的丫鬟則是一個個能退多遠有多遠,害怕今日過后主子惱羞成怒發賣了她們。
明劉氏臉色鐵青,她沒想到老太太竟然一來就是下馬威,眼看著門前匯聚的人越來越多,也有一些小聲的議論傳過來。
要是她們在站在門前,只怕整個明府和她都要被人看笑話,可當真跪了也十分恥辱。
一時間明劉氏鬼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只得將氣撒在剛才出言的丫鬟身上:“將軍府就是這么教導丫鬟的嗎?如此嘴上無德,若是在我明府早就被發賣了!
老夫人,我不欲和您計較,不如我們各退一步,進府商議您來這的目的,否則也被其他民眾看了笑話。”
明劉氏終究是色厲內荏,不敢真正發難,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她稍微訓斥兩句,也是想趁機進府,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
老太太在她的注視下,慢條斯理的開口:“你說的對,這丫鬟嘴上無德是該懲治,不過在我們明府,若有那種品行不端勾引主子的狐媚子,也該發配到勾欄院中才好。明夫人,你說是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