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
龍首無視牛首的咆哮聲，目光冰冷且陰沉，讓孫宸繼續把事情說完。
孫宸繼續說道：“聶云峰早就知道蟲洞計劃、空中堡壘計劃、死神再生計劃，他還把這三個計劃告訴種家的人。”
“這次種九知被祀身教抓走不是他們的本意，但是，與祀身教合作卻是聶云峰和種家的意愿。”
“祀身教提出用三十件超凡器換種九知完全是個幌子，祀身教提出的交換條件是我，用來交換種九知的籌碼是我，只要調走道家的強者，交易便成功。”
“到時，從十二生肖拿來贖種九知的三十件超凡器，都落入種家和聶云峰口袋中，成為他們的私人物品。”
“為了調走道家的力量，調走蜀城的力量，聶云峰將三個偷聽來的計劃告訴祀身教，讓祀身教對那三個地點進行佯攻，逼十二生肖向全九州求援。”
“屆時，他們還想借助祀身教的力量殺死道家的王級強者，另一邊，祀身教暗中放出消息，讓那些想喝我血的人圍殺我，一舉三得。”
“唯一讓他們意外的是，祀身教根本不打算佯攻，而是要毀滅對蟲洞實驗基地，這一點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但并不影響他們的計劃。”
“不過，無論事態如何發展，誰死誰活，都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表面上看，他們也是受害者，而且那三個計劃是聶云峰偷聽得來的，不會有人知道是他們泄露的，更不會有人知道拉瑪干大戰跟他們有任系。”
這些全是孫宸在種九知記憶里得到的東西。
孫宸說完之后，牛首已經麻木，渾身顫抖，臉上毫無血色，跟死人一個樣子。
他想過孫宸了解整個過程，沒想到會了解得如此詳細，像是親身經歷一樣。
倒在龍首腳下的種玄錳也忍不住顫抖起來，他也想不通，孫宸為何知道的這么多。
此時，龍首已經氣得發抖，眼中充滿怒火，怒火攻心，身上的傷勢似乎更重了一些。
并非龍首相信孫宸，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不得不信。
算起來，孫宸同樣是受害者之一，而且死了一位朋友。
牛首和種家看似被祀身教要挾，實際上什么都沒損失，種九知也救回來了，甚至還白白得到十二生肖的三十件超凡器。
不用牛首和種玄錳開口，龍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看到龍首冷冽的目光，牛首那光潔的頭上全是冷汗，慌張大喊道：“龍首，這小子在誹謗我，他在謀殺十二生肖的魁首啊！”
“他說的那些事全都是假的，我根本沒有出賣國家的計劃，什么竊聽之能也是假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計劃！”
看到牛首還在否認，孫宸笑道：“你確定要我把其他事也說出來？”
“小畜生，我殺了你！”
牛首對孫宸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拔掉孫宸的舌頭。
“夠了！”龍首怒視著牛首。
牛首越是如此，龍首越是失望。
龍首痛心疾首的道：“剛剛成立十二生肖的時候，我看你滿腔熱血，一心報國，才讓你成為牛首，并讓你鎮守翼州，常駐在京城，享受到其他魁首沒有的資源，現在的你若還是以前的你，別人說什么我都不信。”
“自從你收種九知為徒，與種家有了關系，你就開始變了，變成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學會用職權去搞特殊，學會以強大欺凌弱小，甚至連國家都敢出賣！”
“上次在京城，本以為給你一個警告后你會有所收斂，甚至會改回來，現在看來，是我太天真！”
龍首給過牛首機會，但牛首不珍惜，反而變本加厲，甚至到了出賣國家秘密的地步，這次直接害死了華夏十六位王級，還把耗費無數人力物力弄出的蟲洞實驗基地打沒了。
此刻，在龍首眼中，牛首不再是十二生肖的魁首，而是一個挨千刀的賣國賊，種家亦是如此。
“朽木不可雕！抗戰時期那么艱難的局面，仍有那么多人在用血肉之軀來保家衛國，如今華夏已然崛起，不敢說世界第一，卻能在任何時候都可以抬起頭來說話，卻還出現這等漢奸，實在恥辱！殺了吧。”
老天師對牛首和種玄錳鄙夷至極，失望透頂。
牛首和種玄錳臉色大變，老天師最后那三個字，直接把兩人送上死刑臺。
“唰！”
牛首什么也不想，轉身就跑，用盡全力逃走。
之前他還心存僥幸，只要殺了孫宸，他還是十二生肖的牛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