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不知是該說你急智呢?還是該夸你審時度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剛才所提出的條件應該是你的備選方案吧。我現在非常好奇你的初始目的是什么?又是什么原因讓你退而求其次放棄你的第一目的的?”方諾一臉戲謔的說道。
拓跋友榮聞言臉色不由一變,心道自己這點小伎倆果然沒有瞞住對方。
只見她輕嘆一聲說道:“我雖然貴為睆國別吉,但終究也是個女子。別看父汗對我寵愛有佳,也允許我自主擇婿。但草原上的那些男子卻無一能入得本別吉的法眼。”
“先生之前雖然每次都對我表現出不屑和拒絕,但我還是察覺到先生在某些時刻看我的眼神是充滿了欲望和期待的。”
“呵呵,別吉還真是抬舉我了。”方諾訕笑道。
拓跋友榮點了點頭:“是人都有私心。別看先生口口聲聲說能和我做朋友,但我能看出先生始終都對我充滿了戒備和疏遠。唯有那日我登門拜訪時才從先生眼中看到了些許神采。”
“雖然我知道先生當時的表現完全是發自于肉欲,但這又何嘗不是讓我看到了一個選擇呢?”
“也就是說,你今日的最初目的就是想試探我到底對你有沒有那種心思咯?”方諾問道。
“不錯。男歡女愛這種東西其實對我們這種人來說太過遙遠。也太過奢望。尤其是到了我這個地位,在睆國怕是很難找到另無所圖的男子了。與其最后將就的把自己嫁了。倒不如利益最大化給自己找一個能夠強大己身的夫婿。”拓跋友榮毫不避諱的說道。
“那你為什么又放棄了呢?或許你堅持一下搞不好就成了。”方諾調笑道。
拓跋友榮微笑著搖了搖頭:“強扭的瓜不甜,在沒有讓事發發展到不可收拾之前,退而求其次是最好的選擇。至少這樣我們還能貌合神離的假稱朋友。”
“你倒是能夠及時止損。我就說你之前的表現也太對不起草原上智者這個稱呼了。但聽你解釋過后我也多少能理解你一些了。”
“多謝先生理解。如果小女子這副皮囊還能入得了先生的眼的話。那也不是不能談的。”拓跋友榮柔聲道。
“你們睆國女子都這么開放的嗎?”方諾詫異道。
“我在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這個世界上萬事萬物其實都早已經在暗地里標好了他的價格。那些所謂的矜持也好,固執也罷。其實都只不過是價錢不夠的托詞罷了。當然,這里我說的價錢,并不單單只是金錢。畢竟很多東西的價值遠遠不是金錢所能比擬的。相信現實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拓跋友榮語氣平淡的說道。
此言一出,方諾這才重新審視起了眼前這位草原上的智者,她能說出這番感悟就證明她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不錯,萬事萬物其實早就標好了他的價格。這個世界本質上來說其實都只不過是一種交換罷了。不是物質的交換那就是感情的交換。雖然世人會用很多美好的詞匯來掩蓋這種交換。但本質上終究是在彼此間相互索取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方諾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