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國。
蕭沐衡處理完一日的奏章后揉了揉略顯沉重的額頭。自從前段時間嵐山系的官員鬧了一回集體辭官后,殘留的后遺癥至今都未完全消弭。
雖然他對嵐山閣這種做法也是恨之入骨,也明知道如此下去不是長久之計。可長久以來嵐山閣對各部吏員的滲透已經不是他想解決就能解決了的。
偌大一個朝廷總要有人干活吧,否則光有當官的沒有辦事的那還怎么玩?
“劉伴伴。”
“奴才在。”
“去華城的使團出發了嗎?”
“回稟陛下,已經出發了。”
“最近華城那邊有沒有什么新的消息傳來?”
劉伴伴聞言不假思索的回道:“華城到還是老樣子。只是據探子來報,離散谷的應龍軍出山了。”
“應龍軍?”蕭沐衡面色一凜。要說對離散谷最為忌憚的非他們景國莫屬了。雖然他們蕭氏能坐得景國的江山離不開離散谷當初的閃電一擊。可換在自己在王位上時卻是不希望離散谷逍遙的。
“是陛下,自從天子詔令下達后,大恒的軍務基本都被離散谷接管了。應龍軍這次出來可能也是為了拱衛華城。”劉伴伴小聲答道。
“哼,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豬,打蛇不死反遭其噬。現在好了。不但什么都好處沒撈到,還把離散谷這個煞星給惹了出來。”蕭沐衡怒其不爭的說道。
劉伴伴聞言不敢接話。只能呆呆的站著。
蕭沐衡發了一通牢騷后又問道:“可有查明華城一事是哪家做的?”
劉伴伴搖了搖頭:“事出突然,完全無從下手。況且那位爺就在華城。奴才手下的探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太過靠近華城,否則一旦引起那位爺的誤會可就是無妄之災了。”
蕭沐衡微微頷首:“你做的對。這種腥臊還是少沾為妙。如今我景國實在沒必要和那位為敵。”
“陛下英明。奴才謹記。”
“世子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寡人有好些時日都沒見到他了。”
“回陛下,世子殿下自從從樂國回來后就召集了一批文人每日閉府議事。據奴才得知,世子殿下好像是要編書。”
“編書?”蕭沐衡訝異道:“這倒是稀奇了。他要編什么書?”
劉伴伴搖頭道:“聽說是一本史書,但具體詳情就不是奴才所能得知的了。陛下若想知曉不如招世子入宮面圣?”
這倒不是劉伴伴在推脫責任,他掌管的密檢司衙門還真管不到世子頭上去。更不敢在世子府安插什么眼線。至少在蕭沐衡沒有提出這種要求前是絕對不敢的。
蕭沐衡聞言對他也沒有怪罪的意思,而是繼續問道:“最近朝中內外可有軼事發生?”
劉伴伴想了想后說道:“倒沒什么大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