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還沒完全好。秋夜寒氣重,莫要涼著了。”許幼翎溫柔的幫方諾披上一件披風說道。
方諾側頭一笑,緊了緊披風便又繼續看著恒陽城外的夜景。自從占領恒陽城后,他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種在城墻上朝外遠眺的感覺。
“是有什么心事嗎?”許幼翎與他并肩而立柔聲問道。
方諾搖了搖頭:“心事談不上。就是在想下一步該怎么做。”
“你也認為是景國做的?”許幼翎問道。
方諾輕笑一聲道:“以我的能力和裝備只要我想的話我可以輕易把景國王室斬盡殺絕。甚至有必要的話,我可以一夜之間就讓慶云城化為人間煉獄。”
“岳封的那個發現雖然把線索指向了景國。但這也恰恰是讓我猶豫不決的地方。”
許幼翎眉頭微蹙:“你在猶豫什么?”
“我在擔心我們所看到的證據正是敵人希望我們看到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設計把你的注意力引去景國?”
“不排除這種可能。不是說景國干不出這種事來。而是以我對蕭沐衡的了解很難讓我相信他會想出這種昏招。”
“這話怎么說?”
“很簡單。因為自我們離開樂國之日起,一路上我都在有意無意的和岳封那小子同吃同住,甚至對他的態度都是完全不設防的。”
此言一出,許幼翎立刻就明白方諾的意思了。
別說什么兒子不兒子的。如果蕭沐衡真想方諾死,那搭上一個還未成年的王子又算得了什么?
“現在你應該明白我為什么猶豫不決了吧。”方諾嘆息道。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事是景國
方諾聞言表情一滯,說實話他還真沒這么想過,說到底他還是陷入了一種思維誤區認為想要干掉他的人一定是來自最高層的指示。
“可這樣就更說不通了。景國唯一和我結過梁子的人全家都死絕了。如果不是蕭沐衡想給他兒子報仇的話還有誰會對我動手?不是說別人不能對我出手,可出手總要個動機吧。我的死對景國是利的,可對蕭沐衡以外的個人來說會有這么大的動機?”方諾反駁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堅信這事不是蕭沐衡干的,那為何不親自去問問他?”
“親自去問問他?”方諾一臉詫異的看著許幼翎。“你說的有理,與其在這里不得要領倒不如去和他見上一見。”
“從恒陽到景國都城快馬的話只需要三天路程。你打算什么時候上路?”許幼翎向來都是這樣雷厲風行。
三日后。
“陛下。御史中丞王留王大人在殿外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報。”
蕭沐衡聞言面色一肅:“王留?他一個御史中丞能找寡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