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秉崢見對方油鹽不進也就絕了這份心思。大不了再等其他弟弟誕下子嗣再說不遲。
畢竟在她看來過繼之人必須要經她之手從小培養,否則半路接手誰知道會不會養個白眼狼出來?
可他這一退縮他那個弟弟卻不干了。立刻說她違背祖訓有嗣不納。并號召其余幾個兄弟對她發起了聯名抵制。
起初呈秉崢還覺得只是他在無理取鬧,可事后發現他真的聯合起了其他兄弟開始對她發難了。
到了現在她哪里還不明白那些人打的是什么算盤。他們這是見自己年過四十又無依無靠想要奪權上位啊。
身為大姐頭的她自然不會輕易就范,于是乎一大家子就這么自己人干了起來。而她府上的上一個司會也是在他那幾個弟弟的慫恿加利誘下背她而去。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了方諾上門應聘的機會。而方諾又因為和小翠的快問快答太過驚悚,這才讓呈秉崢先入為主的認為他必定又是他那幾個弟弟故意找來打入她內部的細作。
方諾聽后這一切后不由心生感慨,這些孝女想要效仿女王卻終究還是過不了子嗣這一關。又想要權又想要人,這種既要又要的貪念終究讓他們學了個四不像。
對于呈家這出狗血劇方諾不想加以評判,別看呈秉崢說的義憤填膺,可真要把事掰扯出個對錯來還真就是筆糊涂賬。她和她那幾個兄弟之間無所謂好壞。說穿了就是利益的出發點不同罷了。
“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揚。余之所以和你說這些,乃是因為我程氏一門的這些齷齪涌浪城的同行都一清二楚。余不想先生是從別人口中聽到這些事情而對余產生嫌隙。誤以為余是在利用先生。”呈秉崢給了個合理的解釋。
方諾輕笑一聲淡淡道:“司會一職對任何一家商行來說這是個緊要的職位,東家經商這么多年就沒有培養幾個身邊近人出來嗎?”
呈秉崢聞言不由苦笑道:“先生也說司會是緊要職位了。也正是因為司會緊要,余又怎會讓太多人知道這些緊要呢?誰家司會不是終身任職東家養老呢?遇到那種白眼狼余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啊。”
“那東家就信得過畢某這么一個生人?”方諾試探道。
呈秉崢毫不避諱的道:“信不過。但我柔國十年一度的貢絲評選在即,余身邊不能沒有司會。”
“貢絲評選?”方諾疑惑道。
呈秉崢見方諾如此疑惑,心中更加安定了幾分,若他是柔國人或是他那幾個兄弟派來的細作,絕對不會顯得如此茫然無措。
“貢絲評選每十年一次,屆時各大絲行都會挑選自家最優秀的產品前往柔國都城參與評選。若是被選中定為貢絲,那對任何一個絲行來說都是鯉魚躍龍門的改變。”呈秉崢解釋道。
“也就是說,東家召畢某此來全是為了貢絲評選咯?”
“不錯。在余沒有徹底信任先生之前是不會讓先生接手呈絲綢緞莊的賬目的。還望先生能夠理解。”呈秉崢也算是丑話說在前面了。不過把這些東西擺在臺面上說才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