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金龍。原名亢雞籠。
自幼就在碼頭做苦力為生。但隨著此人年歲漸長便被碼頭的瓢把子看重并收為義子,老瓢把子故去后,這亢雞籠自然就成了碼頭上的新瓢把子。當上瓢把子后他覺本名實在不雅便以亢金龍自稱。碼頭數百苦力均以此人馬首是瞻。
方諾這幾天在泡在碼頭也時不時的聽到過這個名字,對于這樣一個地頭蛇般的存在自然早就落在了方諾的眼里。
原本他還在苦于沒有接近此人的方法,如今卻被管家主動提起他也不由來了興趣。
“前輩和這亢金龍可有交情?”方諾試問道。
不等管家發話,呈秉崢就主動回復道:“這涌浪城里絲行誰和他沒點交情啊。只是這種交情大多都浮于表面當不得真。先生若是真想從他口中問出點什么怕是比登天還難。”
“哦?這話怎么說?莫非這人不好相處?”方諾再問。
“非也。別看此人是碼頭苦力的瓢把子。可實際上誰人不知他是涌浪太守一門下走狗。涌浪碼頭每日迎來送往的客商不知凡幾,但這些人中有多少商賈多少暗碟就不得而知了。”說著他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方諾一眼。
方諾淡淡一笑不做回應,示意呈秉崢繼續講下去。
“亢金龍除了管理那些苦力外,他還一個職責就是甄別一些他國來的暗碟。因此若是想從他身上獲取先生想要的消息估計很難很難。”呈秉崢直言說道。
方諾聞言微微頷首,心道還好自己沒有輕舉妄動,萬一自己腦子一熱跑去找這個亢金龍保不齊就被這人當成別國暗碟了。
隨后方諾又問了一些別的細節,管家也都一一做了回答。但想要徹底搞清楚那八艘大船的詳情,亢金龍這關是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的。
“多謝東家了。在下方才所問還請東家代為保密。”方諾拱手道。
呈秉崢擺了擺手淡笑道:“先生接下來打算去找亢金龍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余還是奉勸你別去。”
方諾神秘一笑道:“找是肯定要找的,不過不是現在。”
呈秉崢見狀若有所思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天色不早了。在下也不耽誤東家休息了。此前之事在下還是想多東家說聲抱歉。”方諾誠懇道。
呈秉崢拍了拍那裝著錦繡的盒子道:“些許誤會先生無需掛在心頭,說起來還是余占了便宜。不然如何會讓余見識到此等珍品。”
“東家喜歡就好,此物在我手中實乃明珠暗投也。”說罷他起身對呈秉崢抱了抱拳:“在下就此別過。日后若是有緣再與東家暢飲閑聊。”
“先生慢走。有緣再見。”呈秉崢已經聽出方諾的話外之意了。他這是準備離開涌浪城了。
離開呈府后已是深夜,方諾沒再回呈秉崢給他的那個臨時小院而是直接用繩梯翻出了涌浪城。
他不想去賭呈秉崢的人品,也不想給呈府帶去什么不必要的麻煩。不如萍水相逢一場后相忘于江湖。
“木根。早啊。”在野外用帳篷將就了一晚,次日一早他便再次來到了碼頭。
“呵呵,客官你也早啊。今天又來碼頭晃悠了。”這幾天由于他天天都來碼頭的原因,木根也對他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