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弟。你今日好像有點心不在焉啊。”陸衍在棋盤上落下一枚棋子后說道。
楊津星低頭看了看棋盤。就見自己一條大龍正被陸衍一子斬斷。整個局勢也隨之傾瀉一空敗局已定。
楊津星苦笑的抹亂了棋盤上的棋子道:“果然還是逃不過師兄的眼睛。”
陸衍捋了捋胡須笑道:“非是師兄眼尖,而是師弟你今日這棋下的太失水準了。要是這都看不出那師兄這雙招子豈不是白長了?”
楊津星一邊收拾著棋盤上的棋子一邊扭捏道:“師弟有些話早就想對師兄說了。就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像他這種表情陸衍是再熟悉不過了。行醫多年的他對于這種難以啟齒之色早已見怪不怪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如今這里就你我二人。師弟你但說無妨。”陸衍柔聲道。
楊津星聞言不由老臉一紅,心道你用得著特意提醒這里就我們兩人嗎?
斟酌良久后,楊津星這才咬牙開口道:“說來慚愧,師弟如今四十有一,成家也有二十年光景了。這二十年里師弟耕耘不輟卻苦苦不得一男兒。如今師兄當面,師弟還望師兄賜一得子之法,以讓我楊家后繼有人啊。”
話一出口,楊津星這才如釋重負的癱坐在椅子上。苦不得子是他最大的心病。別的軍主哪個不是子嗣滿堂,男丁興旺。怎么到了他這里就全是閨女呢?
陸衍聞言不由眉頭一皺:“師弟莫非到現在還沒有子嗣?”
楊津星連忙解釋道:“不不不。師兄莫要誤會,師弟只是膝下無男。至于女娃都有七個之多了。最小的一個才剛學會走路呢。”
聽到這話陸衍這才稍稍放心了下來。畢竟生不出娃和生不出男娃那可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不知師弟除了發妻外有幾房妾室啊?莫非所有妾室都生不出男娃?”陸衍追問道。醫家講究望聞問切,看病前他好歹要把該問的問清楚不是?
可這話剛一出口,楊津星就羞臊的豎起一根手指。
“一個妾室?”陸衍微微頷首:“一妻一妾確實不多。來,為兄給你先把把脈。”
“不不不,師兄你誤會了。”楊津星擺手道。
陸衍眉頭問號。
楊津星咽了咽喉嚨用蚊蠅搬的聲音回道:“師弟沒有妾室,只有一個發妻。”
陸衍聞言這才恍然大悟:“也就是說七女全是弟妹一人所出?”
楊津星點了點頭:“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