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如此最好。本汗每日無酒不歡。可這天下間能有資格和本汗一起喝酒的一個巴掌都數不出來。本汗早就和軍神神交已久了。今日能和軍神同飲實乃人生快事啊。”拓跋宏爽朗大笑道。
于承安吩咐下去后很快就有幾壇美酒送來。
“直接用壇?”于承安一手拎著一個酒壇問道。
“正合我意。”拓跋宏也不等于承安遞過來就主動伸手去奪。
于承安見狀只能苦笑著搖頭放手,他雖然和拓跋宏有過一面之緣,但他對拓跋宏卻是不怎么熟悉。沒想到今日一見拓跋宏的行為舉止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拓跋宏揮掌拍開封泥仰頭就灌了一大口,于承安見狀也只能大口的賠了一口。
“哈哈哈哈,好酒。痛快,痛快啊。”拓跋宏絲毫不顧及的自己一國之君的形象,放浪形骸間反而顯得像個游俠。
于承安畢竟年紀大了。一口兩口也就罷了,要是一直這么喝他的身體可未必扛得住。
于是他急忙找個話題說道:“不知陛下此來何意啊?”
拓跋宏不悅的擺擺手道:“小人作祟,不得不來啊。”
“哦?此話怎講?”于承安問道。
拓跋宏輕笑一聲又灌了幾口酒道:“近月來我草原有幾十個部落被人無端屠戮。所到之處無一活口。而且部落財物牛羊均未丟失。因此本汗
拓跋宏說話就是這么直來直去,壓根不知道什么叫委婉。
于承安聽后也沒動怒。只是輕聲問道:“那陛下覺得會是我離散谷做的嗎?”
拓跋宏聽后不由哈哈大笑道:“如果本汗不相信你本汗就不會孤身入營來陪軍神喝酒了。說實話他們理解不了我們這種人。即不懂我拓跋宏,也不懂你軍神。”
于承安聽后心中一暖,別看拓跋宏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可實際上身為睆國可汗怎么可能是個無能之輩?別的國家的君主或許會出現廢物,但睆國絕對不可能。能成為睆國可汗的人哪一個不是把無數對手踩在腳下才能走到這個位置的。
放浪形骸只是表象。因為在拓跋宏眼里壓根就沒有什么人值得他去特意改變自己的。身為王者的他在面對任何人的時候都能心安理得的隨心所展現本我。至于其他人看不看得慣。有這必要嗎?
“我們是武人。武人有武人的驕傲。也有武人的尊嚴。我睆國做事向來直中取,不在曲中求。離散谷也同樣如此。本汗懷疑過很多勢力,唯獨沒有想過是離散谷做的。這就是本汗給軍神的答案。”拓跋宏語氣誠懇的說道。
這話聽在于承安耳中很是享受,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可能還沒什么。但出自拓跋宏之口那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既然如此,那陛下此舉又是為何啊?”于承安自然指的是外面的大軍。
拓跋宏咧嘴一笑道:“因為有人希望本汗這么做,或者說有人就是希望本汗以為是你們離散谷做的。于是本汗干脆將計就計演上一場咯。想必軍神不會怪本汗不告而來吧。”
“不怪不怪,陛下深明大義乃蒼生之福,萬千將士之福啊。”于承安心中感嘆,要是以后誰再敢說拓跋宏只是個沒腦子莽夫他第一個不答應。
“小事小事。有人想我草原不太平啊。更想借本汗的手除掉你離散谷。本汗也確實想過除掉你離散谷,但本汗更痛恨的是有人想利用本汗。”拓跋宏還真是表里如一,壓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委婉,什么叫掩飾。聽得于承安是暗暗咋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