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大帥,老夫在金沙城坐鎮少說也有二十個年頭了。這金沙城之所以叫金沙城,就是因為此城方圓近百里都是一片黃沙。如果老夫記憶沒錯的話,離金沙城最近的一個城池都在百多里之外。睆國大軍僅僅離開最多不過三天。從時間和腳力上來算他們是絕對到不了下一個城池的。因此要想補充淡水實乃無稽之談。”
“齊掌柜說的沒錯。老夫雖然沒有齊掌柜在此地待的時間長,但也知道一旦離開金沙城若是沒有帶足補給的話很有可能就曝尸荒野了。因此每年在金沙城周邊范圍內都會看到一些缺水渴死的行人。這一點乃是金沙城的共識,將軍隨便找人一問便知真假。”陳院長補充道。
主帥對兩人的說法也沒有偏聽偏信,他還真找來幾個人分開詢問,但得到的答案和兩人說的如出一轍。
“這怎么可能?他們到底從哪里變出來的淡水?他們去而復返又是為何?”身為主帥的他不怕打仗,也不懼睆國鐵騎。甚至很多時候在他心中都隱隱存有和睆國鐵騎一較高下的心思。
但一較高下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唯獨不能是現在。極度缺水的大軍此時如何還會是睆國的對手。
叱羅干這一洗就是足足半個時辰。光這半個時辰他就用掉了三大桶清水。直到他都快把自已搓破皮了才勉為其難的擰水收工,可直到最后一刻他也沒打算放過對方。
只見他喊來助手搬起半人高的大桶對著他的腦袋從頭澆下。看著城上將士個個都是義憤填膺。
“造孽啊。在沙漠里這樣浪費水是要遭天譴的。”如此一幕讓萬金樓的齊掌柜都有點不下去了。
多年身處幕國的他是明白水在沙漠里是一種何等寶貴資源。
“大汗。卑職洗干凈了。卑職成親那晚都沒有今天洗的干凈。還請大汗親自查驗。”叱羅干復命道。
“哈哈哈哈,洗干凈了好啊,不過你小子這兩天可是捂著點屁股。別一不小心被人當小娘皮給辦了。要真是這樣可別來找本汗哭訴啊。”拓跋宏笑罵道。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軍中同僚發出了哄堂大笑。臊的叱羅干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是滿臉通紅。尤其是他竟然還真的下意識的捂了下屁股,見此滑稽的場景眾人就笑的更歡快了。
一場鬧劇過后拓跋宏擺了擺手命他退下。
“紇骨真。”
“卑職在。”
拓跋宏指了指金沙城的城樓說道:“把本汗的勸降信射進去。本汗要兵不血刃拿下這座城。”
“是。大汗。”
紇骨真身為睆國摘星手之一,箭術自是沒的說。不一會一根綁住勸降信的箭矢就被他一箭定在了城樓上的塔臺上。
“大帥,這是對方射來箭矢,上面還有一封信。卑職不敢擅專還請大帥過目。”一個小兵取下箭矢后立刻送到主帥面前。
主帥接過箭矢后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看。只見上面明晃晃的寫著八個大字。
“獻城不殺。跪迎本汗。”
“拓跋宏,你欺人太甚。”主帥看后怒不可遏的拔出腰間佩刀一刀斬在了身旁的一根木架上。
但他的咆哮聲只化作一聲聲無能狂怒。別看他們景國比睆國要人多,可要真打起來他們勝算不足三成。尤其是他們還要時刻防備金沙城在背后的反撲。這也是踏入幕國以來遇到的最大劫難。一旦操作不慎很有可能就是萬劫不復。到時別說攻城拔寨了。就連帶出來的這十萬大軍也全要栽在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