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睆國人,打仗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就算不和外面的人打,他們自已部落之間也經常開片。
打仗難,打勝仗更難。如果還要打這種兵不血刃的勝仗那就難上加難了。而拓跋宏卻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誰才是睆國的王。
相比之睆國那邊一片輕松愜意的場景,景國這邊卻要悲慘的多了。
水井里不但有腐爛的尸體,還被睆國人加了很多不知名的毒藥進去。這就導致哪怕他們把水燒開也無濟于事。
不喝井里水還好,一旦喝了不出半個時辰就要暴斃而亡,連感染瘟疫的時間都給你省了。主打就是一個見效快。效率高。
此刻的主帥大營一片愁容慘淡。景國主帥現在無比懊悔把大軍帶離了金沙城。若是他們此刻還留在金沙城至少還能借著污水和睆國做殊死一搏。
可現在他們連睆國大軍的影子都看不到,對方卻把勸降信送來了。這是明擺著不想和他們正面交戰就等著他們缺水而亡呢。
憋屈,不甘,悔恨,自責。種種心緒一股腦的涌上心頭。身為主帥的他對這次失利絕對是難辭其咎。可偏偏雙方連一次交鋒都沒有自已就敗了。還是敗是如此的徹底,如此的干脆。
如果是戰場廝殺敗給睆國他反而不會覺得有多難過,可誰知道對方明明有冠絕天下的武力卻棄而不用反倒用起陰謀詭計了。只能說刻板印象害死人啊。
他恨自已為什么要貪功冒進,他恨自已為什么要急于求成。他更恨自已讓幾萬大軍葬身荒漠。
看著滿城半死不活的將士們他的心就如刀絞一般疼痛。
“大帥,我們現在怎么辦?我們軍中的淡水只夠半日所用了。而且還全部是金沙城帶出來的污水。”軍需官干裂著嘴唇小聲問道。
“這城中的水就沒有一口井能喝的嗎?”主帥還抱著一絲幻想問道。
軍需官搖了搖頭道:“每口井都用牲口試過了。全部都被人下了毒。就算等毒性散去那也是幾天之后的事了。可我們還等的了幾天嗎?”
“莫非是天要亡我?”主帥悲戚道。
“大帥,此地距離下一個城池只有不到三天的路程,如果我們現在出發的話或許還有救。”軍需官說道。
“呵呵,三天。這三天對此時的大軍來說宛如天塹。”
“難道我們只有投降一條路可走嗎?”軍需官沮喪道。
“別天真了。投降?我們拿什么投降?你以為對方送來勸降信是真想讓我們投降的?那只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為的就是給我們一條看似生路的出口。只有這樣我們才不會和他們死磕到底。再說就算我們真的投降了。你以為對方能提供足夠我十萬大軍的用水嗎?就算對方真有這么多水,對方敢給我們喝嗎?”主帥頭腦還算清醒,知道投降完全就是死路一條。
“阿彌陀佛。大帥所言及時。面對睆國那種虎狼之師。投降只是自尋死路。”主帥話音剛落,一聲佛號便從他身后響起。驚的主帥汗毛倒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