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輕撫著拓跋友榮的臉龐,眼眸中全是憐愛與慈祥。但看到拓跋友榮胸口包扎處沁出的血跡時他心中的殺氣便再也按捺不住。
他強忍著悲痛低聲對陸衍道:“陸院長,你跟本汗說句實話。小女的傷嚴重嗎?”
陸衍神情黯然的回道:“大汗,老夫目前只能全力保住別吉的性命,至于其他老夫現在還不敢妄下斷言。”
拓跋宏微微頷首不再說話,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比陸衍醫術更高的話,那也只有童天元和老天師了。
半晌后,拓跋宏再次開口道:“如果需要什么珍貴藥材的話陸院長盡管跟本汗說,只要小女用的上的就算龍肝鳳膽本汗也會幫她找來。”
陸衍聞言點頭道:“大汗愛女之心天可憐見。老夫記下了。”
拓跋宏聽后抱拳一禮道:“小女的傷就拜托陸院長了。”
“大汗無需如此,這些都是老夫應該做的。說到底別吉出事也是華城的責任。老夫身為方諾師兄也是責無旁貸。”陸衍故意點明自己只是方諾的師兄身份,和華城并沒有什么太大關系。
“哼,方諾。你這個師弟不得了啊。若小女真有什么三長兩短,本汗不會放過他。到時候還望陸院長不要怪本汗出手太狠才是。”拓跋宏慍怒道。
“不敢,不敢。種什么因得什么果,他自己造的孽自然由他自己承擔,若是大汗真要怪罪我那小師弟,老夫也絕不多嘴一句。”陸衍只說自己不多嘴,但后面的大佬多不多嘴就不關我的事了。
拓跋宏自然也聽出了陸衍的弦外之音,可他也沒必要在這時候點破。畢竟自己女兒的命還在人家手上呢,鬧的太僵只會把事情搞砸。凡事點到即止就行了。
“既如此,本汗就告辭了。這些時日本汗會在城外扎營,直到小女恢復過來為止。”說罷他還故意看了一旁站著的許幼翎一眼。
許幼翎面露戚戚上前說道:“我說話算話,我跟大汗回營為質。”
拓跋宏冷笑一聲道:“你忘了本汗對你說的話嗎?想要為質你還不夠格。你還是留在這里貼身照顧小女吧。”
拓跋宏這話雖然難聽,可其本意卻是給天師府留住了面子。再說拓跋友榮這幾天的無論是換藥還是治療都是許幼翎一手操辦的,要是身邊沒她這個女子在旁有些事還真不好弄。
“幼翎。你太小看大汗的胸襟了。還不趕緊向大汗道歉?”陸衍非常適時宜的接話道,直接給拓跋宏戴了頂高帽子。
拓跋宏聞言一滯,心道一聲老狐貍也就聽之任之了。
許幼翎見拓跋宏沒有拒絕她便順手推舟的大禮致歉道:“幼翎有眼無珠,不識大汗氣度。還請大汗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個小女子一般見識。”
“呵呵,都說天下四極是一家,今日本汗總算是見識到了。罷了罷了,本汗也沒興趣和你們計較這些了。小女若是恢復一切都好說,不然嘛。哼。”說罷拓跋宏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后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