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冷笑道:“按吩咐去做就是了。我們越是妥協,越是容易被對方拿捏。這種時候誰退一步誰就徹底失去了主動,倘若他們想用滿城的人給別吉陪葬,他們盡可不放人。本汗從不受人要挾。更不喜歡被人當槍使。如果這就是別吉的命,那也是長生天的意愿。”
見拓跋宏說的如此決絕須卜斤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半個時辰后,須卜斤帶著十名仆從進入了華城。進入華城后他立刻發現了城中的不同。
和在城外看見的慵懶模樣不同,里面的華城盡是一片忙碌景象。只是忙碌背后卻透露著一分憂郁之色。
“在下見過陸院長,田院長。”須卜斤躬身行禮道。
“左相多禮了。快快里面請。”陸衍笑呵呵的招呼道。
“在下此來是奉大汗之命看望別吉的。還望陸院長行個方便。”須卜斤也不繞彎子直接說明來意。
“左相所請合該如此。左相請。”陸衍沒有單點猶豫就把須卜斤帶到了拓跋友榮休養的房間。
見到宛如熟睡過去的拓跋友榮須卜斤這才稍稍心安。拓跋友榮雖然至今未醒,可她的皮膚卻依舊充滿血色。由此可見這陸衍的醫術還是非常了得的。
“陸院長,別吉的病情有好些嗎?”須卜斤試探道。
陸衍聞言長嘆一聲道:“比之前幾日是有些好轉,但別吉遲遲不醒老夫也很無奈啊。不過老夫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別吉一定會恢復如初的。”
須卜斤輕點額頭又說道:“既然別吉已無大礙。不知在下能否把別吉帶回營中修養?”
“帶走?你確定?”陸衍一臉詫異道。
“確定,大汗思女心切。已有成疾之像。故而特讓在下來此一問。不知院長可否通融?”須卜斤眼色微瞇道。
陸衍聞言故作思索片刻后才道:“按理說別吉的傷還沒到最佳的離開時間。卻也比之從前倒要好上不少。如果左相只是把別吉接回城外軍營倒也不妨事,大不了老夫辛苦一點多跑幾趟軍營就是了。但要是大汗想現在就把別吉帶回睆國。那老夫就不敢保證了。”
須卜斤聞言頓感詫異,聽陸衍的口氣似乎并不介意他把拓跋友榮帶走。這和他事先預想的有些出入啊。但回過頭來想想,這情況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既如此,那在下就替大汗謝過院長了。到時候有麻煩院長的地方還請院長多多擔待才是。”須卜斤躬身一禮道。
“不麻煩不麻煩。若是大汗有召老夫定然赴診。對了。這是別吉每天用藥的方子,你一并帶回去吧。”說罷他便從懷中掏出一張藥方遞了過去。
須卜斤見狀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別看對方表現的一切都很自然。但冷不丁的拿出一張藥方豈不是證明對方早就料到他們會來?
凡事都經不起細想。越想就越覺得其中蹊蹺頗多。他現在必須趕緊帶著拓跋友榮回去并把這里面的情況稟報大汗。
“多謝院長。在下定當嚴遵醫囑。絕不敢松懈半分。”說罷他便招來隨從連人帶床一并扛了出去。這行事作風就很睆國了。看得陸衍是目瞪口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