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這樣干看著嗎?”長孫寒蟬心有不甘的說道。
童天元淡淡一笑道:“凡事要講究順勢而為。強勢介入反而落了下乘。你以為對方把局做到現在這個程度就沒有對我們四家有所防備嗎?你又怎么知道其余幾國是真的在一旁看戲還是蓄勢待發等我們露出破綻呢?”
“華城丟了就丟了。只要我們的人沒事就行。這城池原本就不該屬于我們強求也是枉然。現在這種時候我們應該分清楚主次。知道什么該要什么不該要。比起你我幾家的傳承其余都是小事。若是因為華城而搞得我們四家和八國全面對峙,這種結果是你想看到的嗎?”
長孫寒蟬聞言不由一滯。她雖然明白童天元說的才是最優解,可她總感覺心里有股火氣憋得難受。
“呵呵,好歹你也是當了幾十年樓主的人,連這點道理都無法勘破嗎?”童天元看出長孫寒蟬的不滿出言安撫道。
“那這事就這么算了?”長孫寒蟬不悅道。
“這局確實是我們敗了。敗了就得認,強咬著不放只會適得其反。但要說就這么算了那也是不可能的。無非就是他做初一我們做十五罷了。來日方長,后面大家還有的玩呢。”童天元冷聲道。
“哼。此仇不報老娘死不瞑目。你個老不死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別到時候又跟老娘嘰嘰歪歪的。”
“放心吧。就算我不動手,你覺得諾兒那小子忍得住?”童天元訕笑道。
華城外海樓船。
王孟之解開信鴿腿上的信箋看了一眼便遞給身旁的劉煜。
“劉兄,這睆國終于忍不住先出手了。”
劉煜看后莞爾一笑道:“這次怕是要讓這位草原雄鷹撞個頭破血流吧。”
“哈哈哈哈。既然我攸國這次敢來,那必定是做好了萬全準備。都說我攸國不善陸戰,可誰又知道我攸國和睆國交戰的數百年中早已對睆國的戰法了如指掌。都說睆國鐵騎天下無敵,但歸根到底還不就是仗著他們馬快弓強讓人首尾難顧罷了。”
“區區三萬人馬,孤王用屁股想都能知道拓跋宏一定會先派遣輕騎遠距離拋箭騷擾,然后等我軍大亂后在掩殺一波。幾百年的老套路了。這一套在廣闊無垠的草原上確實無解,可這里是草原嗎?有那么大的戰略縱深給他們迂回縱橫嗎?《八國論》上有句話說的好啊。你可以輸無數次,但一定要贏下最后一次。”
說罷他轉頭對劉煜一臉嚴肅的說道:“劉兄,不知你幕國做好了瓜分睆國的準備嗎?”
劉煜聞言哈哈大笑道:“此戰可定大恒北方百年格局。若拓跋宏身死,那睆國將一去不復返了。離散谷好啊,只要離散谷在睆國一天,他們的注意力就一天不敢離開那里。屆時睆國一盤散沙,還不是任我等予取予求。孤王早就受不了幕國那漫天黃沙了。想必王兄也不希望天天目光所及皆是海天一色吧。”
兩人談笑間相視一笑,傲然挺立的身姿顯得尤為的意氣風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