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那我們現在退守華城豈不是徹底孤立無援了?原本微臣還準備向草原發去勤王令的。”須卜斤正色道。
拓跋宏淡淡一笑道:“勤王令就別想了。也不會有人來勤王的。”
“那我們這是?”須卜斤想不明白了。走又不走,打又不打。困守一個孤城這是圖啥啊?
拓跋宏嘴角一勾道:“有些事情你不到本汗這個位置你是看不明白的。你等著瞧吧。眼前這出戲絕對會超出你的想象。”
須卜斤心中一凜不敢多言。這話說的也太嚇人了。你讓他還怎么接話?
“你確定那六門炮你都藏好了?不會被睆國的人發現吧。”陸衍一臉嚴肅的問道。
田雍苦著臉回道:“哎,你這是第幾遍問了。放心吧。那六門轟天炮已經被我埋到地下三四米深的地方去了。除非他們把整個華城都犁一遍,否則絕無可能發現。”
陸衍聞言這才松了口氣道:“哼,反正要是丟了你就等著被師尊治罪吧。”
“放心,丟不了。更何況就算真被他們找到他們也只會認為那只是些大一點的黃銅鑄件罷了。在沒人教他們使用方法之前任誰都想不到那是我嵐山閣的大殺器。”田雍拍著胸脯保證道。
陸衍想想也是這個理。畢竟光有炮管沒有火藥和石球誰能知道那玩意的用法?
“師叔,師伯。大姐讓我來通知兩位去前廳一敘。”就在兩人閑談間,許正陽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兩人聞言心中一凜,陸衍開口道:“出了什么事嗎??”
許正陽搖了搖頭:“不知道,但看大姐的樣子好像挺急的,她自己跑去找兩位軍主了。讓我來喊師叔和師伯。”
兩人對視一眼后便立刻起身去了前廳。
一刻鐘后。許幼翎把從拓跋友榮那里得來的情報對四人說了一遍。
四人初聞此消息后全都陷入了沉默當中。尤其是楊津星臉色很是復雜。這個情報的出現意味著他之前的猜測全部被推翻了。
“看來睆國內部出了很大問題啊。”陸衍捋著胡須悠悠開口道。
楊津星微微頷首:“陸師兄說的不錯,能讓拓跋宏說出這種話來他一定是察覺到了什么。難怪他不跑。原來跑回去也是死。”
“呵呵,睆國不就這尿性嘛。幾百年都是這么殺過來的。他拓跋宏又豈能免俗?”杜云飛不屑道。
田雍搖了搖頭道:“不一樣的。以前睆國為了汗位相互廝殺那只是他們內部之間的事。別看他們殺的兇狠,但何嘗又不是一種優勝劣汰呢?可這次睆國去聯合外人給拓跋宏做局。睆國墮落了啊。”
“切。田師弟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常言道兵不厭詐。勝者為王。什么墮落不墮落。誰能站到最后誰才有說話的權利。再說了。睆國要是真墮落了那對我離散谷來說豈不是天大的好事?”杜云飛開心的道。
楊津星卻輕蔑一笑:“好事?你認為這是好事?如果睆國新任可汗沒有經過血與火的歷練反而靠里通外敵上的位,那么為了證明他的合法性和權威性,你覺得他會不會找個靶子來重新塑造他的權威?假如真走到這一步的話,那你覺得這個靶子會是誰呢?”
此言一出,剛剛還開懷大笑的杜云飛頓時就笑不出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