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聞言只是淡淡一笑,隨之目光卻看向了景國大營方向。
“如果本汗說蕭沐衡就在景營當中你信是不信?”拓跋宏指著景國大營道。
“什么?這不可能吧。微臣雖然對景王不甚了解,但也知道此人非是武人。更不知兵。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景王有過帶兵打仗的經歷啊?再說景王都快近六十的人了。他如何會來前線?”須卜斤不解道。
拓跋宏點了點頭:“他不知兵是真的。沒打過仗也是真的。但這并不意味著他不能指揮一場戰役。戰場廝殺可以交給對時局的精準把控,景國就算再能打也起不到現在這種效果。”
“要知道這次景國可是攸,巋兩國的盟友,你說如果沒有蕭沐衡親自下令,這些人敢輕易撕毀盟約反水盟友嗎?若蕭沐衡想對前線的情況做到精準把控,光靠他們景國的飛魚騎傳信是遠遠跟不上事態的變化的。那么剩下的唯一解釋就是蕭沐衡親自來了前線,并時刻都在根據事情的發展而做出的相應的調整。”
“這也就是為什么我們看到景國的投石車為什么始終沒有把彈丸投入華城的原因。更解釋了他事后又通過投送糧食來讓我們發現糧食里面藏著的信箋。這一樁樁一件件其實早就被他算計好了。他既要做給攸,巋兩國看,又不想真的和我們睆國結仇。因此從始至終景軍的表現都顯得費拉不堪。令人莞爾。”
“而這一切的一切,若是沒有蕭沐衡在前線親自把關,你覺得光靠
須卜斤聽后不由感到一陣愕然。難怪以前總聽人說只有同等級的對手才能理解對方在想什么。今日一見果然所言不虛。
“那景王幫我們是為了什么呢?”須卜斤問道。
“問的好。本汗雖然也有些猜測,但都不如直接去問問蕭沐衡好了。”拓跋宏笑道。
須卜斤聞言大驚:“大汗想要去見景王?這。。。”
“嗯?你有什么意見?”拓跋宏不屑道。
“微臣不敢,只是微臣覺得兩王相見實有不妥。更何況如今還是戰時。還請大汗三思。”須卜斤硬著頭皮答道。
“戰時?你也知道是戰時了。你說如果景王在滅掉攸,巋兩軍后再調轉槍頭對準我睆軍,憑他景軍所表現出真實實力,你覺得我們能擋得住嗎?”拓跋宏正色道。
“這。。。”須卜斤無言以對。
“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膳。蕭沐衡也不是那種會為他人作嫁衣的角色。左右不過圖的是利益。對于利益,本汗覺得還是應該開誠布公一點的好。否則本汗于心難安啊。”拓跋宏悠悠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