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拓跋宏的蕭沐衡剛想躺下小憩一會就被劉伴伴急促的腳步聲驚醒。
就在他剛想質問劉伴伴為何要來擾他清夢時,劉伴伴卻神色慌張的走到他身邊耳語道:“陛下,那位爺來了。”
此言一出,蕭沐衡滿身的疲憊瞬間便消散一空。
“什么?他不是在幕國的嗎?從睆國大軍被圍之日算起,攏共也就不過三天。他是如何僅用三天就到華城了的?”蕭沐衡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不知陛下見是不見?如果不見的話,那奴才就找個借口打發他走好了。”劉伴伴自作聰明的說道。
蕭沐衡聞言當即白了他一眼道:“他可是指明了要見寡人?”
“是。”劉伴伴答道。
蕭沐衡聽后當即就一巴掌甩了過去:“蠢貨,他既然指名道姓要見寡人就說明他早就知道寡人就在營中。你不要把他想的和你一樣愚蠢。”
劉伴伴捂著臉請罪道:“奴才該死,奴才蠢笨如豬,還請陛下責罰。”
“哼,寡人懶得和你計較,趕緊把方先生請進來吧。萬萬不可怠慢。”蕭沐衡正色道。
“是。奴才這就去請。這就去。”
片刻后,方諾和蕭沐衡在王帳內四目相對,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場面很是詭異。劉伴伴見狀也不敢多待,告罪一聲就滑腳開溜了。
方諾掃了一眼王座上面色如常的蕭沐衡淡淡開口道:“方某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如今景國一戰成名,也算是名揚天下了。”
“呵呵,些許上不了臺面的伎倆讓先生看笑話了。不知先生是何時從幕國返回的?又是如何得知寡人身在此處的?”蕭沐衡語氣溫和的問道。但眼神中卻充滿了警惕。
方諾笑呵呵的拿起案幾上的一個酒杯把玩了一會道:“你說我要是把這個杯子扔在地上鬧出點動靜來,會不會立刻沖進來幾百刀斧手啊。”
蕭沐衡聞言神情一凜:“先生說笑了。寡人如何會做出這等事來。先生若是不信你盡管試試,但凡有人敢踏進此帳寡人定斬不饒。”
方諾輕笑的點了點頭,隨后還真把杯子朝遠處扔了出去。為了保證杯子發出必要的動靜,他還故意把杯子砸到了一張凳子上。
蕭沐衡見狀不由瞳孔一縮,雖然他并沒有安排什么刀斧手,可鬧出這么大動靜必定會有護衛沖進來護駕。在聯想到剛剛自已才說出的話。
“可惡。此子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寡人留啊。一來就要給寡人難堪。”
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就在杯子發出動靜的那一刻起,四五個聽到響聲的護衛就持刀沖了進來。
方諾一臉玩味的看著蕭沐衡,仿佛在提醒他是你履行諾言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