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別這么搞。你這么搞會弄的我壓力很大的。我這人做事有一出沒一出,別看我現在說的漂亮。說不定就是三分鐘熱度事后就連我自已都忘了。其實我的理想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然后娶他十個八個婆娘。每天吹吹牛逼打打娃。小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舒坦。”方諾急忙推諉道。
蕭沐衡白了他一眼道:“你這么說也行。不就是想過小日子嗎?既然如此那你就把華城交給寡人吧。不就十個八個婆娘嗎?寡人做主了。幫你在景國招親。到時候別說十個八個了。就算百八十個也不是問題啊。對了。你不喜歡錢嗎?寡人也不占你便宜,這華城就按當時你拍賣那天報的價付錢給你好了。你看如何?”
方諾聞言暗罵一聲老狐貍。壓根就不給他一點臺階下。
“呵呵。陛下說笑了。咱倆什么關系。談錢也太傷感情了。”
“那這個弟子你還要是不要啊?”蕭沐衡完全不給他逃避的機會。
方諾不由長舒一口氣道:“哎,既然岳封都主動選了我這個師父,我哪有輕易逐出師門的道理。”
蕭沐衡聽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又再次嚴肅道:“如果真有一天事情發展到了最壞的地步。保他善終好嗎?哪怕讓他做個泥腿子也行。”
“靠。真要玩的這么大嗎?不是。我說你這是圖啥啊?是嫌自已國祚夠長嗎?你就不怕我李代桃僵直接奪了你的鳥位?”方諾不解道。
“比起我這個景王的位置,天子那個位置怕是更容易奪一點吧。如今天子早就成了你的掌中玩物。你可有想過去奪?”蕭沐衡答非所問的道。
“靠。就那泥塑天子給狗狗都不當。”方諾一臉嫌棄的道。
“那就不是了。不是寡人不怕你奪位,就算造反也要有根基吧。想當初我蕭氏先祖取先王而代之,那也是在景國經營多年才能有這個底氣。別看你身后站著天下四極,可你在我景國有根基嗎?有民心嗎?有官心嗎?奪位?呵呵,說的簡單,你要真有這想法無異于重新打一邊景國。若你真能在武力上征服景國,那寡人怕與不怕又有何區別?”蕭沐衡獰笑道。
方諾聞言不由深嘆一口氣,心道這老家伙倒是看到透徹。他本不是景國人。自然做不得和蕭氏那樣取而代之。縱觀華夏數千年王朝交替。那些篡權之輩重點不是在篡字。而是在權字。
能走到篡權那一步就已經說明你在前朝早就是權傾朝野之輩了。還從沒聽說過有哪個權力之外的人能篡權成功的。
如果真有,那就不叫篡權了。那屬于正兒八經的打一遍江山。因此方諾如果真想謀求景國就不存在篡權,而是要實實在在用武力征服景國。如果他真能做到這點,他蕭沐衡擔不擔心已經意義不大了。
“哎,你還真是越扯越遠了。”方諾拍著蕭沐衡的肩膀道。
“是寡人扯遠的嗎?這不都是你說的嗎?寡人都如此坦誠了,你還要寡人如何?”蕭沐衡不悅道。
方諾無奈搖了搖頭。他現在發現這蕭沐衡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纏。同時他也確實感受到了蕭沐衡的真誠。這種什么事都攤開到桌面上談的方式往往最是無法回避。
“現在說這些還早。我手下還有一大堆事要忙呢。”方諾急忙岔開話題道。
蕭沐衡訕訕一笑:“你是指幕國還是佛門?”
方諾雙手一攤:“好歹我也是華城之主,御下子民的仇總得有人報吧。否則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要是我真拍拍屁股不管不顧了。怕是陛下也會看輕我幾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