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拓跋宏朝龍塌逼來,站在蕭沐衡旁邊的方諾都不知該攔還是不該攔。
蕭沐衡見其如此失禮眉頭不由微微一皺,但為了保持自已的風度,他依舊半倚半靠的躺在龍榻上沒有起身。
三兩步間拓跋宏就走到兩人面前。只不過拓跋宏的注意力全在蕭沐衡身上,壓根沒有關注到他這個小透明。
“以前聽許幼翎說這拓跋宏乃是天下能排進前三的高手。之前還不覺得,如今他就這么直愣愣的站在面前這壓力還不是一般的大啊。”
誠如方諾所想,近兩米高的拓跋宏站在方諾面前就猶如鐵塔一般令人窒息。尤其是他那蒲扇大的巴掌只怕一掌下去他估計就小命不保。
對于這種人形兵器方諾下意識的咽了咽喉嚨。這是一種生物對另一種生物的原始畏懼。
面對拓跋宏的凝視。蕭沐衡也是寸步不讓。四目相對間兩人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又像什么都說了。小小的王帳中莫名其妙的就充斥著一股強烈的火藥味。
拓跋宏只是冷冷一笑,就見他伸手往腰間一探。方諾就感覺一陣勁風夾雜著一道亮光從他面前閃過。
隨后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拓跋宏一把腰刀狠狠的斬在了蕭沐衡的床椽上。巨大的力道讓整個床椽都被劈成兩半。
等反應過來的方諾嚇得當即就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我了個媽啊。這他娘的不是個神經病嗎?他竟然一言不合就把蕭沐衡給宰了?這。。。這。。。”方諾沒看清拓跋宏出手的動作,以為他這一刀下去蕭沐衡肯定是身首異處了。
就當他還在考慮要不要先給拓跋宏來一梭子再想辦法從軍營里逃命的時候,床榻上傳來蕭沐衡古井不波的聲音。
“拓跋兄這是何故啊?莫非是嫌棄寡人怠慢了拓跋兄?若是如此,那寡人就向拓跋兄賠個不是了。”
聽到蕭沐衡的聲音,方諾宛如仙音:“沒死就好沒死就好。我可不想從一個十萬人的軍營里殺出去。問題是就算能殺出去那我也徹底和睆,景兩國不死不休了。”
他這話倒也沒說錯,如果蕭沐衡真的死了。那他第一個要做的就是干掉拓跋宏以求自保。如此一來這就等于兩國的國君都是死在他手上了。這口黑鍋他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過還好,拓跋宏沒有真的發瘋。他也就用不著殺出重圍了。
“這都叫什么事啊?早知道拓跋宏是個這樣的大傻逼,老子吃飽了撐得才會選擇留下來吃瓜?別特么的瓜沒吃到,自已小命卻丟了。這蕭沐衡的護衛們也太不靠譜了。里面都這么動靜了怎么也不見人來護駕?”方諾一邊咒罵一邊吐槽,絲毫不記得那些護衛是因為他的原因才不敢進來的。
“蕭兄好算計啊。從始至終都在把本汗都猴耍。要不是本汗多留了個心眼,只怕本汗本你賣了還要幫你數錢。蕭兄難道不該給本汗一個交代嗎?”拓跋宏絲毫不客氣的把刀架在了蕭沐衡的脖子上。
蕭沐衡見狀也是不慌,而是伸出手指輕輕把架在脖頸處的刀口撥開:“拓跋兄你這話我怎么越聽越糊涂?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點?也好讓我知道是哪惹拓跋兄不高興了?”
“還跟我裝傻是吧?那就麻煩蕭兄跟本汗解釋解釋岳封是誰吧。”拓跋宏冷聲道。
此言一出,不但蕭沐衡驚了。就連一旁的方諾也是目瞪口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