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蕭沐衡拍案而起。雖然他站起后比拓跋宏矮了將近一個頭,但他的氣勢絲毫不弱下峰。
“本汗有何不敢?本汗連孤身入營都敢做,還會懼怕去殺個小兒?你景國不是左右逢源自詡不敗嗎?那本汗就毀你道統,斷你傳承。我看你還怎么贏?”拓跋宏切齒怒道。隨后他又補充道:“你也別說什么四國伐睆這種話來嚇唬老子。我睆國全民皆兵,真打起來誰贏誰輸還真不一定。縱然我睆國真有抵擋不住的那天,本汗相信到了那時最少也要拉兩三個國家下水陪葬。你不會真意味你景國傾力伐睆其余諸國就會這么干看著吧,比起我睆國的貧瘠,想必大多數國家還是比較富饒充盈的景國才是。”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相互交鋒著,誰也不甘示弱。而且招招都是沖著對方要害上捅,可謂是刀刀見血,拳拳到肉。看得方諾是嘆為觀止。
“都說大國交往自當雅量。今日我總算是見識到了。”方諾一邊感嘆一邊吃瓜吃的津津有味,完全忘記了剛才的生死一線。
兩人彼此對視良久,終究還是蕭沐衡率先緩和一步說道:“你今日來此不會就是為了跟寡人說這些的吧?”
拓跋宏聞言嘴角一勾,一把推開蕭沐衡自顧自的往他龍榻上一躺,然后擺出一個和蕭沐衡剛才差不多的姿勢看向他道:“本汗要是真想和你翻臉,你家那小子早就被我弄死了。”
蕭沐衡看著拓跋宏這般放蕩不羈的作態也是恨得牙癢癢:“劃出道道來吧。別在寡人面前拿你那把破刀嚇唬人。”
拓跋宏聞言哈哈一笑,隨手從腰間取下彎刀道:“在本汗看來武力是解決事情最有效的方法。只有武力不夠的人才會想著去耍那些陰謀詭計來彌補自身武力上的不足。要是蕭兄的景國真有橫推當世的能力,你也犯不著和本汗啰嗦了不是?”
“哼,也不知道是誰差點栽在陰謀詭計身上。又不知道是誰打了這么多年還在草原上吃草。更不知道又是誰空有一身能打的名頭卻連個用武之地都找不到。出門不是石頭就是海洋要不就是沙漠。天天叫囂著百萬鐵騎,動不動就幾十萬控弦之士。結果到頭來就三萬騎兵還差點被人按著頭爆錘。寡人要是混成這樣那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蕭沐衡譏諷道。
拓跋宏聞言也是不惱:“蕭兄你不去說書實在是可惜了。我睆國再怎么混的差也不至于一年連死三個世子。嘖嘖嘖,光這份榮耀自大恒立國以來也就你景國獨一份了。所以說你這桿老槍還是要抓點緊才是。照這種頻率的死法,你這輩子怕是只能呆在后宮不停耕耘才能勉強跟得上消耗的速度啊。只是本汗擔心你這身子骨還受不受的住?”
聽到這話,一旁角落里的方諾噗呲一聲笑出了豬叫聲,只不過他剛一開口就急忙用手捂住自已的嘴巴。可惜笑聲已經發出,已經來不及撤回了。
隨著兩人的目光同時朝他望來,方諾頓時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你們不要過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