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劉煜跑了?還是挾持著王兄你跑的?”高毅一臉鄙視的看著面前的王孟之。
王孟之面色鐵青:“這筆賬孤王早晚要和他算。不過高兄你現在才來,未免有些太晚了吧。”
“本官又不是武將,打仗的事我又不懂。我不像王兄這么能文能武運籌帷幄。能坐看我巋國幾萬大軍被人圍剿而不動分毫。這份淡定和從容是本官想學都學不來的。”高毅話里話外全是譏諷。
景國反水雖然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但如果攸國大軍能第一時間和巋國合兵一處,雙方未免沒有一戰之力。可攸國當時明明近在咫尺卻沒有絲毫動靜,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景國把他們巋國五萬大軍殺的片甲不留。若是攸國為了自保也就罷了。可到頭來等景國收拾完巋國后他們攸國也同樣慘遭厄運。這樣一個毫無遠見只知偷奸耍滑的豬隊友如何能讓他不心生怨恨。
比起景國,他更恨攸國的不作為,對劉煜那小人更是欲除之而后快。
王孟之自然聽出了高毅言語中的怨恨。可事已至此他也無法反駁什么。戰事失利也就罷了,可就連劉煜也拍拍屁股跑沒影了這是讓他無法接受的。
兩件事加起來對向來自視甚高的他打擊甚大。再也不復幾日前的意氣風發了。
“高兄就別說風涼話了。常言道勝敗乃兵家常事。知恥后勇方為大丈夫。”王孟之強行挽尊道。
“哼,但愿吧。如果王兄還能有下一次話,我寧愿選擇站在王兄對面。”高毅這是完全不打算給王孟之臉了。
“你。。。”王孟之氣急攻心,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可他作為這次戰役前線的最高指揮官,自然對此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他也明白這次攸國的表現實在是太拉胯了。以至于他想爭辯兩句也沒那個底氣。
高毅見狀也懶得搭理他,揮了揮手中的馬鞭便朝景營駛去。
沉睡中的方諾突然感覺有人在不停拍打自已的臉頰。
迷迷糊糊間他艱難的睜開了雙眼。結果映入眼簾的赫然是拓跋宏那一張近在咫尺的大臉。
“哈哈哈哈,本汗就說他沒事吧。這不就醒了嗎?”拓跋宏見方諾醒來急忙邀功似的說道。仿佛忘記方諾是因為誰的原因而昏迷的。
方諾被他那一張掛著諂媚的笑臉嚇的一激靈,好不容易死去的記憶又開始無情的攻擊他了。
“我操,你想干什么?你不要過來啊。”方諾驚懼道。
蕭沐衡見狀忙一把拉開拓跋宏道:“你還不趕緊向方先生道歉?”
“對對對。方先生,先前是本汗無禮了。驚擾了先生還望先生見諒。”拓跋宏退后兩步拱了拱手道。
見拓跋宏態度大轉,方諾這才稍稍心安了一點。摸了摸自已酸痛發脹的后脖頸,覺得自已以后還是離這種神經病越遠越好。
對于拓跋宏的道歉他只是翻了個白眼以作回應。
翻身下床后檢查了一下身體情況,見并無什么大礙后便直接對蕭沐衡道:“打擾了。告辭。”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這也是活該,吃飽沒事為啥要留下來看戲?
見方諾一言不發就要離開,拓跋宏忙叫住方諾道:“先生何去?需要本汗送先生一程嗎?”
方諾聞言心底一寒,你這送一程是認真的嗎?不會一拳把我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