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國人?”方諾從攔路的幾個蒙面人身上摸出一塊腰牌。
“想必是剛才我從華城出來時就被潛伏在附近的攸國探子給盯上了。看來攸國對拓跋宏還沒死心啊。王孟之?華城一事有沒有你的份呢?”
不過他現在也沒精力再旁生枝節,凡事等他去了恒陽之后再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想對付王孟之可不對付佛門要簡單多了。
就在他離開后的半個時辰,又有幾個蒙面人來到了剛才的事發地。
幾人俯身檢查了完倒地的尸體后全都露出了驚恐之色。
“陛下。剛剛回來的探子回報,攸國派去的那些人全都慘死當場。其中三人頭顱不翼而飛,仿佛是被鈍器敲的粉碎。其余人等身上多少都殘留大小不一的坑洞。場面極其血腥。而且我們最先派去的幾個探子也身死當場。且均無全尸。”劉伴伴心有余悸的說道。
蕭沐衡聞言慌忙起身:“你所言當真?可有半句虛言?”
“奴才不敢。陛下若是不信可召探子當面詢問。”劉伴伴跪下答道。
蕭沐衡聽后還當真喊來那幾個剛剛回來的探子問了起來。最后所得到的答案和劉伴伴說的一般無二。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蕭沐衡喃喃自語道。
“陛下你這是。。”劉伴伴小心翼翼的問道。
蕭沐衡心中一寒,正色道:“你可還記得當初在李家莊發生的那個案子?”
“李家莊?陛下說的可是李員外一家被人滅門的案子?”劉伴伴當然記得。畢竟當時他們都懷疑李家莊一事和李繼之死有關,因此也是他們重點調查對象。只是查到最后線索指向了嵐山書院。他們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如今蕭沐衡舊事重提,劉伴伴也一下就想了起來。
蕭沐衡點了點頭:“不錯。當時你不是查出李家莊一案是嵐山書院的人干的嗎?而且寡人記得李家莊那些人的死狀也是極慘,不是頭顱崩裂就是死無全尸。結合今日此情此景?你可曾想到什么?”
劉伴伴神色一凜:“陛下的意思是方先生掌握著一種我們都不知道的機關術?而且這種機關術威力巨大,頃刻間便能取人性命?”
“不然呢?要知道他現在只有孤身一人無朋無黨。可他不但須臾間就把攸國刺客全部除掉。就連我方的探子他都沒放過。而且這種傷勢也絕不是尋常刀劍所能為之。難怪他敢就這么孤身一人入我景營面見寡人。原來他是有此依仗啊。”蕭沐衡冷笑道。
劉伴伴聞言不由深吸口氣道:“莫非陛下早就懷疑方先生了?”
“哼?虧你還是密檢司的頭。連這點警覺性都沒有。蕭封臺怎么死的寡人至今都搞不明白。但今日一見,想必是有答案了。若他沒有這種殺器傍身,他由如何能夠闖進世子府殺死蕭封臺的?還有他之前當著寡人的面殺死蕭封池后竟然全然無懼,絲毫不在意寡人會跟他翻臉。再加上黎家覆滅,柔國大火。這一樁樁一件件加起來若是沒個解釋,這如何說得通?”蕭沐衡冷聲道。
劉伴伴這也是后知后覺。他也終于明白陛下為什么要把方諾離開的消息告訴攸國他們了。原來陛下為的就是試探方諾的底牌啊。
要知道當初在李家莊可是一口氣死了幾百號人的,而且根據當時村民的口供,行兇者最多不會超過兩人。如果這一切全是因為方諾手中的大殺器造成的話,那這殺器的威力也太恐怖了吧。有此殺器傍身難怪他孤身一人就敢入營,原來是有恃無恐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