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是不想收下這小子的。畢竟我們天下四極和八國之間呵呵。你懂的。”方諾苦笑道。
李長松點頭表示理解。但眼神中卻期待著他的下文。
“但考慮到把這小子留在身邊說不定能找出蕭沐衡的破綻。畢竟我到現在為止都懷疑華城被屠一事和蕭沐衡有脫不開的干系。只是苦于沒有證據我也只能無可奈何。可留下這小子就不一樣了。就算不能通過他找到證據也能惡心惡心蕭沐衡。”方諾解釋道。
李長松聞言不由啞然失笑,但仔細想想這事還真是方諾的辦事風格。
“那后來呢?”李長松又問道。
“后來?后來蕭沐衡一直在找我和他兒子的下落,畢竟這是他唯一一個嫡子,怎么可能就此放棄?最后我終于還是被他在華城堵到了。”方諾嘆道。
“他沒把人帶走?”李長松質疑道。
方諾搖了搖頭:“帶走?我的人他想帶走就能帶走的嗎?他不會真以為我幫他背了個黑鍋蕭封池就真是我殺的吧。若說殺蕭封池還事出有因的話,那蕭封臺呢?你身為一國之君一連斬殺兩個世子。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要遭天下人恥笑?就算你可以不在乎天下人的目光,你景國自已人的目光你總要考慮考慮吧。再加上蕭封岳當時已經正式入了我嵐山閣的門墻,而且拜師的時候還有樂國的盧家主和顧家主在場見證。這是他蕭沐衡靠耍賴就能耍的過去的?”
“什么?那小子拜師的時候盧林和顧凱也在?”李長松現在是越聽越上頭了。果然探聽別人的秘密會讓人心情舒暢啊。
“不錯。兩位家主都還隨禮呢。這事情一問便知我怎敢信口胡說。”方諾篤定道。
這就是語言的藝術了。他說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真的,但只要把時間和順序打亂一下聽在外人耳中卻成了另一幅光景。
“那這封訣別書?”李長松又問道。
“呵呵,還不是蕭沐衡怕我利用他這個兒子去他景國攪風攪雨,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斷了此子的退路。”
自此。整個故事已成閉環。且環環相扣邏輯自洽。現在哪怕就是蕭沐衡當面怕是也無法改變李長松的既定觀念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李長松愜意的往靠背上一靠露出一副心滿意足的姿態。這個瓜夠爽,爽的他聽完后都回味無窮。
這故事里有爾虞我詐,有恩怨情仇。不但有暴君的淪喪。還有茍安求生的落魄王子。有大義凜然的師者風范,也有惱羞成怒的割袍斷義。
這一出戲在這個本就缺乏娛樂活動的時代里,著實讓李長松過了一把戲癮。沒見他現在都沉浸在這個父子情仇的恩愛搏殺里久久出不來嗎?
并且戲中無論是主角還是配角都是重量級的角色。隨便拿一個出來都是八國里響當當的人物,哪怕是跑龍套的盧林和顧凱那也是一方巨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