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傅就沒有想過驅虎吞狼嗎?”方諾小聲耳語道。
“驅虎吞狼?什么意思?先生能否把話說明白點?”李長松不解道。
“按照你們原本的做法是準備讓穆少卿身兼爵位去開容城接管城池的吧。”方諾問道。
李長松點了點頭:“不錯。”
方諾冷笑道:“這步棋看似精妙,實則是一步蠢的不能再蠢的棋了。穆少卿是什么人?天下之士誰人不知道穆少卿乃是觀政院首席?你說就她這樣的人物一出場說不代表你們柔國的利益誰信啊?”
“但我們柔國除了她再找不出比她更合適的人了。畢竟我柔國上下也只有她和李繼有過交集。換做其他人恐怕只會適得其反。”李長松解釋道。
“哎。所以說你們格局還是太小了。既然你們從一開始就想把自已撇干凈,為什么不做的再徹底一點呢?”方諾誘惑道。
“再徹底一點?還能怎么徹底?”
“比如說,引入外援啊。只要這個人不是你們柔國人。那不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到時就算八國想找到你們柔國頭上來也沒有借口啊。”方諾笑道。
“外援?誰?”李長松立刻就警惕了起來。
方諾見狀眉頭一皺:“你這是什么眼神?要是這樣的話我看還是別說了。搞的就跟我要害你們柔國一樣。別到時候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見方諾說的如此直白露骨搞的李長松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是老夫著相了。還請先生千萬別往心里去。不知先生所說的這個外援是誰?又對我柔國有什么用呢?”
方諾聞言面色稍緩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說道:“還能是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唄。”
“先生難道說的是拓跋別吉?”李長松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方諾攤了攤手:“不是她還能是誰呢?怎么樣?這個人選不錯吧?李太傅你不妨想想,要是換做是拓跋別吉去接手開容城會是個什么局面?你們柔國那些所謂的難處和困境豈不是迎刃而解?”
李長松呆愣了半天也沒有緩過神來。他緩緩坐回原位閉目沉思,權衡利弊。最后發現拓跋友榮這個人選還真的無比切合他們柔國現在的處境。
至于原因之前方諾就跟拓跋別吉分析過了。道理就是那些道理,方諾能想到的東西李長松自然也全都能想到。因為睆國和他們柔國實在太遠了。遠到就算睆國想要對他們做些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事。這就讓他們兩家成為盟友提供了先決條件。
“你跟老夫說句實話。這個方法是你早有預謀還是臨時起意?”李長松不是傻子。他和方諾聊了這么久多少也能感覺出點什么來了。畢竟這天底下就沒有無利不起早的人,也沒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此言一出,方諾二話不說起身就走:“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李太傅如此戒備方某。那方某就不自作多情了。”說罷他還狠狠的抽了自已一巴掌道:“都怪我不聽師尊之言。吃飽沒事干嘛去管這些閑事。哎,我嵐山閣的祖訓誠不欺我啊。告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