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過后,兩人再次賓主落座就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別看那場鬧劇演的稀爛。可這道程序卻是必須要走的。方諾知道。李長松也知道。可此刻他們卻又都裝作不知道。仿佛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一樣。
“老朽昨日回去仔細想了一下。先生此計確實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只是老朽還有幾個疑問望先生能為老朽解惑。”李長松一臉真誠的求教道。
方諾嘴角一抽道:“李太傅。說句心里話我實在不想摻和到你們八國的事務當中去。別的不說,就光一個華城就搞的我焦頭爛額的。我這人其實沒什么大志向。只想安安穩穩瀟灑的過一輩子。明哲保身才是我最應該做的。而不是上趕著往死路上沖。李太傅你應該理解我才是啊。”
“是是是。先生所想老朽完全明白。說到底確實是老朽誤會先生了。先生大人大量就不要跟老朽計較了。老朽發誓。出了這個門老朽絕對不會對任何提起先生所言。”李長松舉手做發誓狀。
“哎。李太傅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說句難聽的話。別看你現在說的這么好聽,可誰知道你心里怎么編排我呢。畢竟我這人聲名在外,還都不是什么好名聲。往往從我嘴里說出來的話人家都會下意識的考慮我是不是又在算計著什么?難吶。”方諾這是開始給李長松打疫苗了。
李長松聞言暗罵一聲小賊無恥。他為官這么多年還從沒見過這么滑頭的人。他這是準備把自已摘的干干凈凈啊,而且還要老夫親自給他作保背書。你說一個人怎么能奸詐到這種程度?
“此事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望先生看在女王陛下的面子就幫我柔國這一次了。老朽拜托了。”說罷他就起身正了正衣冠,然后恭恭敬敬的躬身一禮。
這就是李長松聰明的地方,他壓根就不提什么只要你幫了我會有什么什么好處。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已經不需要說的太明白了。如果對方鐵了心的不想幫他們,那什么好處都沒用。可要是對方松了口,那么就說明對方必定有所圖謀。
只是這些東西雙方只能心照不宣,要是拿到臺面上來講那就落了下乘了。
果不其然。李長松表態后方諾終于松口了。
“罷了罷了。既然李太傅誠意如此,那我要是在推辭也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方諾正色道。
“理應如此。理應如此。”李長松賠笑道。
“有什么問題就請問吧。”方諾輕聲道。
“先生之前說讓拓跋別吉去昊國接管開容城?不知此事拓跋別吉可曾知道?”李長松不愧是老江湖,一下就問到了重點。
方諾豈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于是想也沒想就搖了搖頭道:“不知。要是知道的話那豈不是我和她聯手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