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是父子,又是君臣。但更多他們又像是師徒。劉崇對待劉煜可以說是掏心窩子了。自已做君王這些年的經驗和心得他都毫無保留的教給了劉煜,就是為了將來他繼位后能少走一點彎路。
可到頭來換來的是什么?背叛嗎?反目嗎?都不是。是赤裸裸的無視。是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個君父放在眼中。更沒有把整個國家放在眼中。
如此大事宛如兒戲連商量都不商量就一個人去辦了。還是打著幕國的旗號的去辦的。他這是想要把整個幕國拉去和他陪葬嗎?
痛恨,懊悔,不甘,憤怒種種情緒夾雜在一起讓劉崇只能靠誦念佛經才能讓自已的心情稍微平復下來。
一個佛門就夠讓他頭疼的了。現在再加上其余被得罪的幾國。劉崇都感覺天都要塌了。
這不是猜測,而是既定事實,因為城內一些微妙的變化讓劉崇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迫感。
“嵐山書院現在什么情況了?人數還在減少嗎?”劉崇問道。
“是的陛下。嵐山書院從半月前就開始暫停教學并有計劃的開始撤離星月城了。雖說現在還不至于完全人去樓空。但里面的教授和院長都基本已經離開了。剩下的人不是一些雜役就是一些小廝。已經無足輕重了。”來人小心答道。
正所謂春江水暖鴨先知,嵐山閣的突然撤離就好比前世的華國撤僑。不然也不會讓劉崇這么緊張了。
“除此之外這兩天萬金商行也有點要離開的意思。因為從三日前他們就不再接收訂單業務了。而且本該每日都出發的商隊也都停滯了下來。按照萬金樓原本的秉性,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劉崇聽后臉色很是難看。萬金商行和嵐山書院向來是一國經濟和穩定的晴雨表。要是什么時候這兩家都迫不及待的要離開了。那也就意味著大事將至了。
“佛門呢?佛門最近有什么動向嗎?”劉崇現在已經沒心思去管嵐山閣和萬金樓的事了。他現在滿褲襠都是屎,擦都擦不干凈的那種。
來人聞言咽了咽喉嚨,小心翼翼的說道:“佛門那邊的攻勢雖然放緩。但有小道消息說佛門控制的那幾個城池也陸續出現了菩薩顯靈的傳言。”
劉崇聽后不由發出一陣冷笑:“哼。他們倒是學的挺快。他們也不怕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來人心思一動,小聲問道:“那要讓臣安排人去拆穿他們嗎?”
劉崇搖了搖頭:“不急,先讓他們裝一會過過癮。要知道爬的越高才能摔的越狠。打蛇要打七寸。只有到了關鍵時刻再拆穿他們才能起到一錘定音的效果。不然如何能顯出寡人這個真佛呢?”
“是。陛下英名。”
劉崇心累的擺了擺手:“你繼續抓緊打探世子的下落就行,其余事暫且不須你管。現在去把清蓮法師給寡人喊來。寡人有事吩咐她去做。”
“陛下稍候,臣去去就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