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明日就要走了嗎?”說實話真等他老子交權那天劉煜竟然沒有絲毫興奮反而感覺陣陣惶恐。
劉崇聞言瞪了他一眼道:“貧僧已經提醒你多少次了。以后不要再喊貧僧父王。貧僧法號金池。”
劉煜卻搖了搖頭道:“只要父王還在宮中就始終是兒臣的父王。兒臣錯了。兒臣這次真的知道錯了。若不是之前兒臣一意孤行我幕國不會墮落至此。那是有父王在宮中運籌帷幄,兒臣還依舊能相伴父王左右聆聽教誨。”
“這個位置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事到如今你和為父說句實話,當初你挑起四國大戰有沒有覬覦父王的大位。”劉崇眼含熱切的望著劉煜。這個世子是他親手栽培出來的。雖然算不得曠世奇才,但在自己身邊多年的耳聞目染之下做個守成之君還是綽綽有余的。只可惜如今乃是多事之秋。他這個位置怕是不好待啊。
劉煜聞言立刻跪下道:“兒臣對天發誓絕對沒有這種想法。兒臣當時只想著搖唇鼓舌以解我幕國之圍。只是兒臣幼稚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兒臣已貴為世子,父王這個位置早晚都是兒臣的。兒臣又何必急于一時半刻呢?而且兒臣在朝中從來沒有培植自己的黨羽。兒臣之心日月可鑒。”
劉崇聽后怒其不爭的道:“現在為父倒還真希望你能有自己的黨羽。不然你如何壓得住眾臣?到時候你孤家寡人一個如何推行的了自己的政策?菩薩之言你也聽到了。你可知計劃一旦實行下去你會面對多大的阻力嗎?”
“兒臣知道。兒臣也明白了菩薩在臨走前為什么會讓兒臣去找方諾了。因為此事若沒有方諾從旁協助光靠兒臣完全無法勝任。”劉煜這些天也想明白了很多東西。
“這么說你已經做好去見他的打算咯?”劉崇問道。
劉煜點了點頭:“見是早晚要見的。華城那時終究要有個了結。華城被屠雖然與兒臣無關,但拓跋宏一事終究還是牽連到了華城。兒臣現在也不瞞父王。當時兒臣想著若是能順利除掉拓跋宏那兒臣便會繼續攛掇其余幾國把華城這顆釘子也一并拔掉。”
“呵呵。你總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也把別人想的太蠢。就算景國不反水除掉拓跋宏那是因為有足夠的利益驅使。可除掉華城除了平白無故的招惹到一個煞星對他們能有什么好處?區區一個華城都不夠他們幾家分的。只要方諾人不死你們就算把華城推平了又能怎的?”劉崇教訓道。
“父王教訓的是。這一切都是兒臣想簡單了。其實兒臣做這些事想為父王分憂是一方面。還一方面是兒臣想通過自己的能力向父王證明自己。只可惜一切都功虧于潰使得兒臣哪怕茍活回國也羞于面見父王。”劉煜一臉失落的說道。
劉崇聞言神色一動:“你是不是聽到什么閑話了?”
劉煜淡淡一笑道:“算不上什么閑話,只是兒臣自己想的太多了。不提這些了。父王你選好寺廟了嗎?”
劉崇見劉煜主動岔開話題他也就不繼續追問了。反正現在一切大權都交給他了。有什么問題他自己看著解決吧。
“為父命人在城外三十里地尋了個破敗的小廟。那夜過后此廟已經人去樓空了。正適合為父移錫此處。”
“城外三十里?”劉煜暗想倒也離星月城不遠。“要不要兒臣找人先去修繕一下?”
劉崇聞言擺了擺手道:“無需如此。菩薩有言待為父選好落腳處后他老人家會親自現身為為父正名。有菩薩在你還愁寺廟無人修繕?”
劉煜點了點頭表示認可。菩薩金字招牌可比他這個半吊子的攝政王可強出太多了。
“那兒臣給父王準備幾個機靈的太監從旁伺候?”劉煜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