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諾輕蔑的掃了他一眼道:“和你有沒有關我自會去查。你也無需在我面前賭咒發誓。這年頭要是誓言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莫非景國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深?”
劉煜聞言一時感覺羞愧難當。但同時卻又無法反駁。連國與國之間的誓約都能輕易推翻何況個人的。
所謂誓言在他們這種人看來其實和笑話也差不了多少。
“我知道華城一案是誰做的。。。”劉煜準備上點干貨了。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方諾打斷:“你先別說是誰做的。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若能答上來我們再繼續。”
“先生請問。”
方諾眼神一凝死死的盯著他道:“你說你上次是沖著拓跋宏不是沖著我華城去的。那么請問拓跋宏當時是因為什么才會選擇拋開幕國的一切轉道去了華城的?”
“這。。。”劉煜聞言眼神立刻閃爍不定。
“怎么?要我提醒你嗎?”方諾厲聲道。
劉煜深吸一口氣道:“因為拓跋友榮遭人刺殺。”
方諾笑了。笑的很詭異。
“呵呵,拓跋友榮遭人刺殺。也就是說這刺客是你安排的咯?”
“不是。此事和我無關。”劉煜一口否認道。
方諾聞言一臉鄙視的看了一眼道:“這就奇怪了。你剛才還口口聲聲說拓跋宏一事是你一手攛掇的,現在又和你無關了?若是沒有拓跋友榮遇刺,你們幾家如何能讓拓跋宏入彀?你這前言不搭后語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還是說你從頭到尾就沒有一句真話?”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只是提前知道了有人會這么干。于是我就順水推舟布下一局。無論你信不信刺殺拓跋友榮真的不是我安排人做的。”劉煜慌忙辯解道。
“提前知道?好一個提前知道。你里里外外還真把自已摘了個干凈啊。換做你是我。你覺得你番話經得起推敲嗎?”方諾揶揄道。
面對方諾的咄咄逼人,劉煜知道自已不上點干貨是不行的了。畢竟方諾查了這么久知道的內情未必就會比他少。
于是他定了定心神說道:“是。我承認華城被屠一事我從頭到尾都知道是誰做的。這事我除了沒參與之外對其一切了然。”
既然打開了話匣子劉煜也豁出去了,他繼續說道:“我劉氏一脈在幕國經營多年怎么可能在佛門中沒有自已的眼線。佛門造反后我就一直靠那些眼線掌握著他們的動向。”
“眼線?那當初我找你老子問這事時他怎么一推二五六,一問三不知?”方諾追問道。
劉煜深吸口道:“這些眼線是我個人布下的,就連我父王都不知道。”
方諾聞言贊嘆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啊。之前我還以為你在幕國始終沒有培植屬于自已的勢力,看來你的勢力不在朝中而是在朝外啊。嘖嘖嘖。你這個世子藏的還真深啊。”
劉煜聞言大驚,想不到對方僅憑自已三言兩語就推算出了自已最大的秘密。
他覺得再和對方這么胡攪蠻纏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于是他開門見山的說道:“對于華城一事我很抱歉,但在這件事上我最多算是知情不報。我這次來就是想和先生一起除掉去華城屠城的那些雜碎的。只要找到真兇后便可還我清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