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是該殺人滅口呢還是當做什么都沒發生?”方諾把書頁殘篇收進懷里悠悠說道。
“前段時間某家會樓內述職時就聽蘇榷首每每提起你都是贊不絕口。甚至就連樓主他老人家都對你贊賞有佳。之前這些話聽在某家耳中倒不覺得,畢竟我天下四極分歷數百年,驚才絕艷之輩如過江之鯽不知凡幾。可今日一見卻讓某家刮目相看。”
話音剛落就見陳豐從內堂邁步而出,一邊走還一邊用手撮著自已的小胡子。
也不等方諾主動招呼,他自已就在廳堂里找了把椅子坐下。那態勢絲毫沒有把自已當成外人。
“幕國雖然地處貧瘠,但師弟也用不著如此苛責自已吧。稍后師兄遣人給你送些好茶來,也算是師兄一番小小的心意。”陳豐端起桌上的茶壺嗅了一下便皺著眉頭放回了原位。
“吧嗒。”方諾一個轉身直接掏出一把弩箭怒聲吼道:“傻坤。你他娘的是怎么辦事的?”
陳豐見狀莞爾一笑:“師弟稍安勿躁,這事卻怪不得你那隨從。師兄只是略微出手他便失了計較。約莫兩三個時辰后他便能醒,師兄倒不至于真傷了他性命。”
“嗖。”一支弩箭擦著陳豐的頭皮劃過,但凡方諾手抖一下陳豐怕是要當場斃命。
但陳豐面對他的攻擊不但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甚至全程臉上都掛著微笑。
方諾見狀也是暗暗心驚,知道這次是碰到硬茬子了。
別看霍坤年紀大了。但身為暗衛統領的他一身武藝雖不是頂尖但尋常人手卻也近不得他的身。尤其在他身上還有電擊槍的情況下還能被陳豐反殺,可見陳豐的身手絕對強的可怕。
再加上他面對自已的威脅絲毫沒有怯場的意思,反而一副老神在在的眼神微笑的看著自已。
果然能做到萬金樓的榷首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方諾撥開箭匣故意露出里面剩下的箭矢給陳豐看到。
陳豐聞言撮了撮嘴唇上的小胡子,然后伸出手指一個一個算道:“師兄我身為幕國榷首,幕榷一應錢糧物資都由師兄一言而決。先如今幕榷有存糧十萬石,戰馬兩千有余,兵甲器械也夠三萬人裝用。如果再加上師兄自已三百萬兩私帑不知道有沒有資格入師弟這個局?”
方諾聽后暗嘆一聲果然是生意人。開口就沒有一句虛的。
“哼。幕榷是幕榷,你是你。你一個榷首難不成想損公肥私?”方諾質問道。
陳豐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道:“這話師弟你就說錯了。哪怕為兄我現在就一把火把這些東西全都燒了樓主也不會過問一句。只要為兄在明年樓內盤點時拿出遠超這些東西的利潤便可。換句話說我萬金樓的任何一個榷首都對自身榷場的內的資源擁有絕對的使用權和調配權。商道其實和兵道很是類似,若是商機到了還要層層請示的話,那這生意不做也罷。”